花翩然与爱丽丝这边状况突变,在另一端的艾伦也不是毫无知觉。
可当一个霸道强势,咄咄逼人的爱丽丝和一群柔情似水,媚眼如丝的美女放在一块时,只要是男人,都会做出同艾伦一样的决定。
艾伦和爱丽丝从前的确有过一段非常快乐的时光,但在短暂的快乐之后,矛盾日益显露出来。
两人的性格不合适,在起初的甜蜜之后,经常争锋相对。
每个人都该有属于自己的小角落,但爱丽丝过分强势,处处管束着艾伦,硬要折断艾伦为自由而生的翅膀,逼得艾伦喘不过气来,所以艾伦才选择和爱丽丝分手,并且不顾一切的逃离她。
人就是这样,因为距离近了,彼此熟悉了,就像是揭开了对方脸上蒙着的面纱,眼中不再只是看到朦朦胧胧的轮廓,而是清晰的一切,包括原本隐藏在那片朦胧之中明显却又细小的缺陷。
这缺陷原本不明显,可又在长时间的相处中被无限放大到不能忍受的地步。
爱就在一起,不爱了就分开,这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可是爱丽丝却偏偏不明白,抑或者是情愿自己不明白。
艾伦有些走神,本来开朗阳光的笑容里带上了一点晦暗,仰头,又饮尽杯中的红酒。
宴会上的红酒是千挑万选的佳品,入口圆润,回味悠长,可艾伦喝的这杯却不一样。
酒的涩味与甘甜在他的口腔里失了衡,空余苦涩寻不到一丝甜味。
艾伦与花翩然爱丽丝她们隔着几米的距离再加上周围人高谈阔论谈笑风生,自然听不到她们在聊些什么,只能瞧见爱丽丝也花翩然神情的变化。
爱丽丝的嘴一张一合,没停歇过片刻,艾伦料想她的语速一定快得和子弹充裕的机关枪一般,“砰砰砰砰”无情地将面前的敌人击溃。
爱丽丝不知说了一句什么,花翩然的脸刷得一下,变得苍白,浓密如同小扇子般的睫毛微颤,楚楚可怜的样子,揪得艾伦心疼。
在爱丽丝抬手欲掌掴花翩然的那一刻,艾伦本来热血涌上脑子,想不管不顾的冲过去,挡在花翩然面前保护花翩然,却被另一个男人抢了先。
聂祺峰做了艾伦想做的事情,甚至比他做的更好。
花翩然下意识伸手拽着聂祺峰的袖子,心里一团乱。
“你……”爱丽丝被聂祺峰眼中的寒光所慑,却没收回手,冷冷打量着眼前胆大到阻止自己的男人。
眼前的男个子超过一米八,人眼睛如同黑曜石,泛着冷冽的光,五官英俊,轮廓深邃,棱角分明,全身上下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气,名牌西装衣裤下覆盖的身体精悍具有爆发力。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一会。”聂祺峰嘴上说着抱歉,但语气里一点儿歉意也没有,音调低沉缓慢,一字一字对爱丽丝说完,推开爱丽丝的手,风度翩翩。
爱丽丝见聂祺峰气度不凡,又很护着花翩然的样子,碧色的眼眸里亮光一闪,又是得意的样子,开口损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你的姘夫啊。”
花翩然听到姘夫二字,怒不可遏,“你胡说什么?”
爱丽丝不以为意,“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说着,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张餐巾纸,细细拭擦着自己被聂祺峰碰过的手,仿佛那只手沾染过什么不干净的脏东西。
“你当着我的面还要装傻充愣,累不累啊你?”
爱丽丝扫了一眼正往他们地方瞧的艾伦,说道,“即便不是姘夫,肯定也是关系暧昧不清的男人,你这么做,怎么对的起艾伦?你还有什么脸面和他在一起?”
聂祺峰目光如剑,射向愈发激动的爱丽丝,示意她该冷静下来,不要穿的像贵妇,行为像泼妇,如此不合时宜。
“想象力太丰富是一种病,没吃药就别出门,就不能遵从医嘱药别停吗?”花翩然反讽一句。
爱丽丝的脑洞是在太大,真该拿块蛋糕把她的脑洞塞上,别再让她发散性思维,害人害己。
爱丽丝因为聂祺峰在场,不愿再多说废话,一把抓住住花翩然的皓腕,粗鲁地拉扯着她往艾伦那边走,边走还边嚷着,“你这种不知羞耻的女人,还不跟我去见艾伦,让他瞧清楚你的真面目,等他理智清醒之后,是选择你还是选择我!”
艾伦见爱丽丝扯着花翩然往他这边走,一时间手足无措,惊慌万分,东张西望,竟找不到一处可以躲避的好地方。
这时,宴会厅里音乐响起,以小提琴为主要演奏乐器的舞曲引得众人纷纷邀请身边的男士女士翩翩起舞。
聂祺峰借机揽过花翩然,滑步到舞池中心。
爱丽丝被眼前突然起舞的男男女女迷了眼,等人散了,已经寻不见艾伦的影子。
艾伦趁着众人跳舞的时候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