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宋烟芜拉回房间里，锦瑟彻底懵了。

先是羽烟，再是子鱼，短短一个上午，两个人都在她眼皮子底下死去，这冲击不可谓不大。

宋烟芜给她泡了杯参茶压惊，一边帮她轻轻的按摩一边安慰道：“叶姑娘，你别想太多。”

锦瑟木然的抬起头，眼眶里已然蓄满了泪：“他们说，子鱼是自杀的。”

子鱼，子鱼……她还只是个孩子啊……

胸腔里像灌满了酸酸涩涩的液体，胀得她几乎窒息，明明几个小时前子鱼还在帮她梳头发，她灵巧的手在她的发间翻飞，无论多复杂的发髻，只要到她手里，总能制造出惊艳人的效果，可是现在，那个会嘟着嘴抱怨她的子鱼不在了，那个会念念叨叨的子鱼不在了，那个天凉会帮她添衣的子鱼不在了……

锦瑟难过到想嚎啕大哭。

可她没有。

头一次在这个异世界里觉得如此无奈，如此力不从心，低着头默默的流了半天眼泪，思绪渐渐清晰起来。

早上子鱼帮她梳妆的时候她问过她是不是知道羽烟的事，她的反应异常激烈，这一反应无疑是在告诉她，其实她真的知道什么。

先是羽烟被虐死，这在留欢阁里很正常，只要对留欢阁没有利用价值的人，都会被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即使后来想要追究，也查不出什么了，可子鱼的死很不正常，她是锦瑟的贴身婢女，锦瑟是她的主子，留欢阁里有不少主子对婢女不满意，将婢女殴打致死的例子，也有婢女受不了主子的虐待自缢的例子，子鱼自缢这一传闻无异于向世人宣布，她璃烟是个多么残暴的主子。

把她的名声搞臭，最受益的人是谁？

很明显，是魅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