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王,您没事吧!”暗卫恭敬的给安钧如请安,并不理会凤七夜的伤势。
若非看到临王抵挡不了了,他们是绝对不会现身的。
看到有暗卫现身,凤七夜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看来她的伤并不亏,安钧如在苍穆辰心中分量不轻。
其实,这几名黑衣人就是她让司隐派来的。只是她没料到司隐会亲自过来,而那个刺中她的人便是司隐。这次她找人来行刺的目的一来就是想要看看四周苍穆辰到底派了多少的
暗卫监视,另外也想摸摸安钧如的底。
“凤七夜你没事吧,珠儿,快找太医来。”安钧如抱起凤七夜便朝着屋内去,满脸的焦急,甚至连称呼都忘记了。
凤七夜并未伤及要害,且司隐的下手很有分寸,当时看到凤七夜迎上来,剑势便收了一半,可她的脸色却格外的难看。
把人抱在手中,安钧如只觉得怀中的人并没有几分的重量,依稀的感觉她随时会消失般,连额角的发丝也愈发的透明、苍白。
其实原本凤七夜的伤并不重,可让她始料未及的是她体内的毒居然在此时发作让她雪上加霜。
“珠儿,不要去请太医了,没用的。”凤七夜有些无力的笑了笑,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她体内的毒发作起来了,而她又有伤,寻常人只要用些止血的药,伤口便能止血了,而她的身子却早已残破不堪,没有了这样的能力。
安钧如抱着凤七夜的手臂一紧,紧盯着她,许久才淡淡的开口:“这是你的苦肉计吗!怕我把你的事情告诉皇兄。”
见她受伤,安钧如第一反应便是这个。
原本剑是朝他刺过来的,而凤七夜却自己迎了上去。
而且刚才那黑衣人刺中她的时候明显剑势收了一半,而她明明可以不用受伤的。
凤七夜苦涩的笑了笑,坦然的回视着他:“临王,如果我不受伤,如果不是到了绝境,这些暗卫会出手相救吗。”她笑的苦涩、无奈,唇角毫无血色,整个人愈加的苍白了,恍若随时都会消失。
安钧如一愣,心底有着莫名的暖意。
不管她是否是故意,不管她的伤是否是苦肉计,该死的他就是吃这一套。从小除了皇兄,从未有人关心过他的生死。他的出生便是一个耻辱,便是让父皇蒙羞的,除了皇兄,无人爱护他。凤七夜这一剑刺中了他的软肋,也刺中了他的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凤七夜胸口的血渗透了衣衫,从安钧如的指尖漏出来。
“珠儿,还不赶快去找太医。”看着满手的血,安钧如朝着红珠厉声的吼道。
不管是因为皇兄还是因为自己,他都不能让凤七夜出事。他早已认定那些杀手是来杀他的。就在他刚刚进宫前,已经碰到过一波杀手。
听着他一吼,呆滞的珠儿这才匆匆的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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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凤七夜受伤,跑的最勤的便是安钧如了,而苍穆辰也是每日必到,就连太医也被来来回回的请了多次。一时间这偏僻的苑子门庭若市了。
可她受伤也有十来日了,太医来来回回的跑了很多次,可她的伤却一直没有愈合,人一直无法下床,几个太医都不知为何不过是普通的刀伤却是始终不愈合。
“珠儿,这是南疆最新进宫的金疮药,你给嫂子试试。”这几日,他忙着到处寻医治凤七夜伤的药,可没一样药是有用的。
珠儿无声的接过,收好。
这几天,临王拿过来的金疮药都能让他们到街上摆摊做生意了,可是小姐的伤没见好过。小姐私下也交代了,这些名贵的药让她收好了,以后必定有用处。
“六弟,我的伤不过是皮外伤,你无须每日都跑来。”凤七夜的称呼让安钧如的神色一暗。
“嫂子,你是为我受伤的,我自然要负责把你的伤医好了才能安心的会成临。”掩饰好眼底的恍惚,安钧如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玩世不恭。
“嫂子,你这伤到底是什么原因一直不好。”
凤七夜淡淡的笑道:“估计得用你皇兄的血。”
她的话让安钧如都一愣。
凤七夜看着她,随即笑道:“不是有句俗话说皇上是真龙,皇上的龙血百毒不侵能治百病嘛。”她半开玩笑的说道。
未等安钧如有反应,苍穆辰便已经进屋了。
“要是朕的血能医治容妃,那朕也是乐意为容妃取血医治的。”
听到苍穆辰的声音,几个人都恭敬的行礼。
“容妃你说是吗?”
凤七夜镇定的看向苍穆辰:“还请皇上降罪,臣妾无疑冒犯皇上。”她想要起身行李,被他拦下了,她嘴上虽恭敬可语调并不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