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迟昱若有所思的听着，然后侧过头对自己的下属说，“在本王看来，她的武功，胜你无数。是你蠢，还是她蠢？”

良久，没了声音。

“筝夜，我吩咐你做的事，做的怎么样了。”听见外面原本多少有些闹腾的声音慢慢降了下来，迟昱一笑，问道。

“七座城池里，有六座已经安插了我们的杀手，只要一声令下，便可屠城。”筝夜低着头，在禀告的同时他额头上布满薄汗。

“第七座城…是哪。”听见那个六字，迟昱的眼神一下变得凌厉，看的筝夜有些腿软。

“安…安淮。”思索良久，他还是把城池的名字说了出来，识图让迟昱理解三分。

“理由。”可是得到的结果是迟昱的声音又冷了三分。

“现在安淮只许出，不许进，我们的人…进不去。”到最后三个字，筝夜的声音已经在抖。

指尖缓慢的敲打着劣质的木桌发出沉重的声音，迟昱就那么盯着自己下属低着的头，不言不语。

“太子……”筝夜知道自己的主子性情乖戾，喜怒无常，做事也从来不会按照寻常道理来分辨，他有些犹豫的看着地面，他现在也不知自己主子此刻是喜是怒，他该不该跪下求饶。

“你认为，派出去的那些人，武功如何。”听见主子的声音似乎放松了些，他暗暗松了一口气。

“个个皆可以一敌百！”渐渐的找到了底气，筝夜放心回答。

“看来。”迟昱站起身，在筝夜耳旁，用绝无第三人可以听见的声音，道“本王是高估你的能力了。”

“主子！属下知罪！”这下终于知道是喜是怒了，腿一软，顺势单膝着地。

“以一敌百还没办法翻过一座城，你是当本王好糊弄？两天内，本王要七座城里皆有数十杀手，本王要的不是屠城，是屠人心，两天后，若没有办成。”

顿了一顿，迟昱道：“你该知道，人死不过头点地。”

“……是”把手放在膝盖上，他感觉到一阵颤抖，只是不知道，是膝盖在颤抖让手感觉到了，亦或是手在颤抖，让膝盖给感觉到了。

凤如颐让身子尽可能的浸在温泉水里，绾起头发，只露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