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完全不费劲,不用耗费他一丝心力的方法来赎罪,真是恶心,至极。”把手收回袖子下,凤如颐微微低眉,眸中透着稍稍恨意。
“皇权在手,自是不用费一丝功夫的。”认同般点点头,墨玺琛语气里也带着稍许的鄙夷。
“只是,你就真的打算不理会他的头疼?那种疼痛不是非一般的人可以承受两年之久的,他好歹是你生父,你真的不去救救他……吗?”问的极其小心,墨玺琛生怕惹来眼前佳人的不快。
不过说的却也是事实,书上所记载的,凡是经历过那等疼痛的人基本都在一年内便受不了自尽了。
两年,已经是常人绝对无法坚持了的。
到底是什么能够让凤深坚持到如今,皇权吗?亦或是,对某人的愧疚?
“从他让我母妃喝下那一杯毒酒,称我为贱人的孩子开始,我就没有他那个父亲了,他对我再好都是无济于事的,我不会救他,也不能救他,能救他的,只有他心中真正对我母妃那点愧疚可是救他的良药,要知道,这个世上能救他的,只有我母妃的亡魂!”
凤如颐的声音渐渐提高,亡魂二字出口时,就像是直接吼出来的一样。
足见她对凤深的恨意,足见她对她母亲的依赖。
意识到失态,凤如颐低下头,紧紧的握着袖下纤手,“以前在宫里我只有三个真正的亲人,他,母妃,秦嬷嬷,可是他让母妃喝下毒酒,嬷嬷也离我而去了……”
“这都是他的错……”眼眶发红,凤如颐把头低的更低,“不是他,母妃不会死,不是他在宫中众人面前装模作样对我好,皇后就不会拿嬷嬷宫外家人性命胁迫嬷嬷置我于死地。”
眼泪顺着脸颊低落在雪上,发出轻微声响。
“这都是他凤深的错,我一定,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往后退了两步,凤如颐转身跑开。
墨玺琛在原地长呼一口气,微微蹙眉,看着凤如颐跑开的身影,一动不动。
丫鬟告退,快步跟上凤如颐。
五日后,神医楼来了两个客人,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