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当年是奴婢不知检点与王府家丁孙琦私通,有了孩子,被柳王妃知道,抓着这个把柄威胁奴婢帮她做事,她曾找过奴婢要买了奴婢腹中的孩子,奴婢怎么也不答应,最后,是那死鬼孙琦为了钱将俪妃娘娘卖给柳王妃,柳王妃还派人追杀奴婢,奴婢九死一生,逃到了宫中,因为不想张扬,隐姓埋名,去了冷宫做事,一直苟活到今日。”李淑慧一边说着,一边伤心难过的哭着。
“贱人!你好有什么话好说的?”田恒怒斥道,阮玉死因悲痛与亲子相认的喜悦,让田恒瞬间有一种悲喜交加的感觉,不知道是何滋味。
柳兰莹一脸绝望,道,“妾身就算说再多,王爷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杀了妾身给您心爱的阮玉报仇雪恨,不是吗?你来啊!杀了我吧!”柳兰莹抬头看着田恒,狠狠一笑,笑声极大,“哈哈哈!阮玉,我千算万算,还是输给了你,虽然我输了,但是你也没赢,你一个死人就算得到王爷的心又有什么用?这些年来,****陪在王爷身边的是本妃,王爷都是睡在本妃的床榻上,你只得到了他的心,而本妃比你多享受了很多荣华富贵,你不用急,等王爷杀了我,我们到底下接着斗,我倒要看看,我们谁厉害,就算是化作厉鬼,我也绝不放过你,绝不!”
云姨见事情已经到这样一个不可收拾的地步,但还是想拼尽一死保护柳兰莹。
云姨跪在后面,大声道,“王爷明鉴,阮王妃的死老奴才是主谋啊,柳王妃冤枉呀!”
“云姨,如果我所知不假的话,当年就是你将秦虎抱出去扔掉的,今日你见到秦虎竟然不是心生愧疚,而是替主子承担罪责,你还真是衷心啊!”秦毅不屑一顾的调侃道。
如果柳兰莹没有招认,云姨也还可以抵赖,可现如今柳兰莹被吓的疯疯癫癫,胡言乱语什么都说了,她也无从辩解,只想着如何替柳兰莹脱罪。
疯疯癫癫?这四个字让云姨眼前一亮,“王爷,近期有人装神弄鬼,将柳王妃吓的神志不清,满嘴的疯言疯语,她的话怎么可信?当年,是奴婢自作主张除去阮王妃,否则凭当初柳王妃怎么可能有那份心计?奴婢在柳下为奴几十年,王妃自从生下来就由奴婢伺候着,王妃是千金小姐,从小被众星捧月,可嫁给王爷以后,王妃夜夜独守空房受人白眼,王妃就像奴婢的孩子一样,从娘胎里就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奴婢才擅自做主,想出这个计划,事成之后,王妃得知真相,还痛骂奴婢糊涂,王妃因此一直自责,觉得心里有愧,其实都是奴婢的错,王爷要杀就杀了奴婢吧!”云姨一边说着,一边磕头,额头都已经流出血来。
“好!你竟然想死,本王就成全你,不过这贱人也逃不了!你不是衷心吗?那就去阴间继续伺候你的主子,来人啊,先把这个老刁奴给本王拖下去打死。”田恒话音一落,几个家丁便上前来将云姨拉下去。
“杀了奴婢,饶了王妃,王妃,你自己多保重,奴婢下辈子在伺候你。”云姨竭力嘶吼呐喊,因为她知道,她要死了,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柳兰莹跪着爬到田恒身边,拉着田恒的袖子,道,“王爷,求求您……”话还没说完,就被田恒反手一巴掌打倒在地。
云姨的声音很快就没有了,所有人都知道为什么。
“来呀!把这贱人……”
田恒还没有说完,就被田绾心给打断了,“恒亲王,柳兰莹毕竟是您承认过的王妃,不比一个奴才,死了也就死了,如果将此事闹大,对您的脸面也不好看,再说了,阮王妃应该也不愿意见到她,王爷不如留她一命悔过。”
“她罪无可恕!”田恒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五个字。
“父王,不可,就算母妃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可她也为您生了女儿,为您保持王府的大小事务,二十几年的情,二十几年的爱,父王真的要那么无情吗?”田惠心急忙求情道。
“哼!她若真的爱本王,就应该懂得什么叫爱屋及乌,而不是杀了本王所爱,让本王痛苦,这样蛇蝎心肠的毒妇,本就该死。何来本王无情之说?”田恒是铁了心要杀柳兰莹,连田绾心的话都没听,又怎么会听田惠心的。
见状,秦虎也跪地求情,“王爷,奴才虽然不敢称我们为‘父子’,可今天您认了奴才,奴才求王爷不要在杀王妃了,今日见到的血已经够多了。”是啊,滴血验亲,云姨的死,今日见到的血的确够多了。
秦虎的求情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田恒无奈的问道,“虎儿,本王是你的父王,你是我的儿子,不要再王爷,奴才的称呼了,柳兰莹她杀了你娘,你不恨他吗?如果不是她,我们父子早就可以生活在一起,怎么可能错过十八年的时光呢?”
“不恨,我娘把我生下来,是要我做一个堂堂正正有用的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而不是一生只有恨,王妃固然可恶,可死也太便宜她了,恳请王爷不要杀她,让她带着愧疚度过剩下的时光吧,虽然我们错过十八年,可未来的日子,要比十八年还要多,不是吗?”秦虎叫了阮玉‘娘’,却没有叫田恒一声‘父王’让田恒的脸上瞬间失落了。
“叫我一声‘父王’,好吗?”田恒几乎用着祈求的姿态看着秦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