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夜陵并没有欺骗雪漫什么,她的身子虽然极易动情,但绝不像那十日一样难以克制。
只是夜陵每每不想让她难受,逮着机会便要与她***,她却偏偏不给,只许每日一两次,还要检查他的身体状况后才许。
雪漫自己想来也有些好笑,之前是千方百计哄他滚床单,现在又千方百计限制他滚床单,果然是世事难料。
不过,得知自己和他在一起并不会给他带来什么实质性伤害,她便再也没有萌生过离开指念了燔。
一来她离不开他,二来她不想看见他发疯。
于是,雪漫和夜陵在洞府里渐入佳境,心境也渐渐平和起来,偶尔吟诗作画,偶尔练剑起舞,相处极为融洽。
如此过了一段时间,雪漫还是想念安儿想得夜里老做梦,夜陵是做爹的,自然比不得雪漫这个做娘的那般想念,看着雪漫偶尔愁绪上眉却也无可奈何,他不能把她带出去,也不能把安儿带到这里来。
不过,没过多久雪漫就自己想出了法子,她弄了纸鸢带信去夜王府。但吸取以前的教训,她再也不敢弄精灵纸鸢了,只能用普通的,好在她和夜陵的下落现在也没人知晓,纸鸢跑了几趟都平安无事窠。
从那之后,南宫若水隔不久就收到纸鸢带来的信,每逢纸鸢来,他眉目间便更加温柔,抱着安儿读她娘给她的信,声音淡淡如水,却掩藏不住欣喜。
安儿三岁之后,已经在南宫若水的教导下开始给雪漫写信了,她识了不少字。
于是……
“这个,这个,这个是安儿给我写的信!安儿识字了!”雪漫在夜陵怀里激动得不能自己,虽然夜安儿只能写寥寥不到百字,可她依然高兴得快要晕过去!是她的女儿啊!
“嗯,南宫教得很好。”夜陵也笑着,搂着她,目光愈发柔和。
现在的夜陵,棱角全被磨平了,在雪漫面前他只是一个男人,一个丈夫而已,不是那什么号令天下的战神夜王。
雪漫在激动很久之后,慢慢平静下来,然后将夜安儿写的信收好,叹道:“如果还有出去的一天,就好了。”
夜陵淡淡笑道:“会有的,再等等。”
“嗯。”雪漫点头,对这一点毫不怀疑。
虽然现在鬼医只能以药克药,勉强压住她体内的七色莲,让她不至于像从前一样总是想扑倒夜陵了,但这至少是一个希望。
她想,以鬼医的医术,总有一天能够研制出真正的解药的。
那时候,她便可以和夜陵回家,和女儿,和那许多的亲人团聚了。
春来秋去,不知不觉夜陵和雪漫离开玉城已经整整三年半了。这期间夜万穆几次病重,朝臣心有忐忑,皇子分为几派,明争暗斗,夜阑国也是风雨飘摇,不过好在各大势力相互制衡,总是没有发生太大的动乱。
天下人对夜陵和雪漫这几年的失踪,刚开始还津津乐道,谣言四起,但随着时间久了,人们也就淡忘了,不再议论这件事,也只把夜陵和雪漫当成传说中的人物。
只有在提起那美得像凡间精灵的夜王府小郡主夜安儿时,人们才会恍然大悟地想起来说:噢!安郡主啊!她爹娘当年可是不得了的人物呢!
而这一天,是夜王府小郡主夜安儿的五岁生日。
“祝郡主福如东海,幸福安康!”夜王府摆了酒宴,许多人前来祝福,祝福声同一时间响起,都快震耳欲聋了。
夜安儿性格比较活泼,真像了她娘亲,当即就咯咯笑道:“哎呀各位叔叔,你们是想吓死安儿呀?都快点起来吧!”
“谢郡主!”又是一阵震耳欲聋,不过好歹黑压压的一片是起身了,各自坐回去。
“若水哥哥,我今天能不能喝酒?”夜安儿转头看向她身边浅笑的南宫若水,眼神充满着渴求。
南宫若水当然知道这粉雕玉琢的小女娃为何有喝酒的念头,全因她给她娘写信问喝酒一事,她娘回信里便提起了当年第一次喝酒的事情,小女娃笑得乐不可支,还给他看信说她娘是个笨蛋。
大概,她也就想尝尝,酒到底是什么滋味了吧。
不过,夜安儿看着南宫若水的时候,南宫若水还是有些迟疑,他觉得夜安儿才五岁,又是女孩子,喝酒似乎不太好,他没忘了他将来是要给夜陵和雪漫交差的,如果夜安儿学坏了,他要怎么交差?
子不教,父之过。他如今,也算得是夜安儿半个父亲,以前雪儿本来就想让他做夜安儿的干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