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妈妈!桑妈妈不好了!”
是夜,云倾国都城最繁华最华丽的第一青楼地,传来龟公惊慌失措的叫喊声。
桑妈妈正对镜顾盼自怜呢,该来的客人都来了,闹腾也闹腾过了,都进房里办事去了,她也没什么事可做了,不禁对镜感慨起红颜易老起来。
想当年,她也是小家碧玉美人一个啊,只可惜遇上那负心郎,骗了她的身子,谋夺了她的家产,更是把她卖进青楼,让她成为了最下等的女人。
桑妈妈冷笑一声,不过她也没有让那负心郎失望,一步步爬到妈妈的位置,结交了权贵将那负心郎整了个倾家荡产,还送进了监牢,至今在充军窠。
龟公的叫喊声打破了桑妈妈的回忆,桑妈妈不高兴地转过头看着连滚带爬冲进来的龟公,斥道:“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叫嚷什么?”
“那、那……个叫荡女的女人,她惹怒了客人,客人用蜡烛油把她双眼给泼瞎了,更是把她凌虐得奄奄一息,大夫说她不行了!”龟公惶恐地说道,因为桑妈妈千叮咛万嘱咐过他,说这个女人不能死,死了的话,他们全部都要陪葬燔。
“什么?”桑妈妈大惊失色,连忙离开梳妆台,大步离开房间,直奔叶倾城今晚被‘临幸’的房间而去。
龟公哭丧着脸,跟着桑妈妈快步跑了出去。
等到桑妈妈走进叶倾城所在房间之后,下意识地掩了一下口鼻,因为房间里充满了恶臭的味道,以及血腥之气,刺鼻异常。
桑妈妈定睛一看,叶倾城果真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床上到处是鲜血,双眼被蜡烛油所封,身上也是脏污不堪,整个人看起来惨不忍睹!
至于那凌虐叶倾城的客人,正在一旁穿衣服。
桑妈妈顿时呼天抢地地朝那客人打了过去:“你这个天杀的!我不是告诉过你怎么玩她都可以,就是不能把她弄死吗?你这个天杀的是要害死我啊……”
那客人挨着打,讪讪说道:“这也怪不得我啊,谁让这贱人突然发疯和我大打出手,我一时气愤玩的就重了点儿,她本来就不行了嘛……”
桑妈妈打了一会儿终于住手,转身问龟公道:“大夫来看过了,真不行了?”
“是,是的……大夫说她体内有淤血,再加上求生意志不强,很难存活下来了。”龟公嗫嚅着回答道。
桑妈妈一听,顿时瘫软在了地上。
叶倾城一死,贤王可能不找她算账吗?
贤王身边那位大爷早就说过了,不能把叶倾城弄死,否则她脑袋就要搬家,现在……
桑妈妈六神无主地瘫坐了一会儿,突然眼神一清明,忙就站了起来。
“实话告诉你吧,你玩死的这个女人是曾经的天下第一美人叶倾城,也是当今贤王爷明媒正娶的贤王妃!”桑妈妈冷笑着看着自己青楼的老熟人,说道。
那客人大为震惊,转头看了奄奄一息的叶倾城半天,才惊惶地说道:“这,这是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要不是贤王有令,你以为我桑妈妈会做这赔本的买卖,让你们免费玩弄她,却又不许你们弄死她?”桑妈妈哼了一声,“现在你把她给玩死了,我可也保不了你了!识相的就快点滚,不然小心你脑袋搬家!”
那客人脸色刷白,惊疑不定地看了桑妈妈半天,终于慌不择路地提着裤子跑掉了。
桑妈妈冷笑了一声,对龟公说道:“去,把叶倾城用麻袋装了,丢到乱葬岗去!”
“啊?”龟公大惊,“可,可是……可是她是……”
“她是谁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得跑路!”桑妈妈鄙夷地瞥了一眼龟公,“你以为,贤王府会放过我们吗?那些个大人物,捏死我们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龟公似乎想明白了,脸色一时间也有些发白,终于按照桑妈妈说的去办了。
天还没亮,桑妈妈和龟公就换了一身打扮,带着所有的钱财,偷偷离开了青楼,离开了云倾国。
桑妈妈和龟公走的是水路,龟公跟了桑妈妈多年,加上他一直对桑妈妈有意,倒也没有生出二心,老老实实地保护着桑妈妈的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