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儿听见她这样说,也是低头了她纵然是不会认字,却多多少少听得懂刚刚那老乞丐说的话,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伐其身行,行弗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大约的意思也就是老天爷要把一个任务给一个人要他怎么怎么样,苦了心智,劳动很久,饿他几天,空了他的身体,免得他乱来,所以能忍得住性子,做他原来做不了的事情吧。”静儿低着头,也是蒙着想着,这才说了这么多话语。
叶千梨看着静儿这样,也是点了点头:“你大概多多少少也都说对了,可是你真的知道这里面的意思吗?你知道老天爷要把任务给一个人,为何要这样折磨那个人吗?如是你还是不知道,你还是要想想的,若是你知道了,你也就想明白我方才为何要你出去了。如是你现在想出去的话便出去吧,我断然不会阻拦,如是想在这里面好好想想,我也不会喊你出去。”
静儿没有在说话,只是老老实实的坐在马车中,低着头,像是在琢磨叶千梨说的话。叶千梨见静儿总算是安静了,也是点了点头,莫不过也是有些满意的。
最起码这一次静儿乐意动脑子了,不会胡乱的猜想一些什么了。
她也是闭着眼睛,琢磨皇上的长相去了。上辈子的她为了记得住别人的长相,也为了把那人的长相告诉钟汶也是在画工上好好的下了一番功夫,这许久没有下笔了,也不知道这手是否还同以前一样灵活。这刚刚回家,叶千梨便缩回了自己的房间只命静儿端来了笔墨纸砚。自己仰着老乞丐去找人,如是连人长什么样子都不告诉老乞丐,也委实有些太过了。
吱丫一声,门被缓缓的推开了。叶千梨坐在书房自然是看不见主厅的。私心里想着,这大约是静儿端着笔墨进来了,也不由得兴奋了起来:“是静儿吗?快些进来吧,我这正想起来了呢,私心里想着要是你不过来,我便要去找你了呢。”
“小娃娃,我可不是你的那个什么静儿。”老乞丐顺着声音找到了叶千梨的书房,看着叶千梨坐在书桌前,一副惊讶的样子,也是笑了笑。从腰间掏出了一个大葫芦,打开盖子就喝了起来:“当官人家的酒就是不一样。你家厨房的酒,你要尝尝吗?”
叶千梨看着那酒,也是不由得皱眉了。毕竟这个酒还是有些受不了:“怎的?偷拿你们家一点酒,你就舍不得了?居然伤心成这个模样?如同我拿了你家什么金银财宝似的。”
“老前辈误会了,只不过是小辈见不得酒,只是因为小辈对酒有一些恐惧心理罢了。这个酒随便前辈怎么喝,不过前辈是怎么躲过家中下人进的厨房带出酒水的?”叶千梨笑了笑,“老前辈也是厉害,居然可以找到小辈的闺房。”
“哟,原来是闺房呀,莫不是生气了?毕竟闺女的房间我老乞丐可进不的,要不我们两个出去谈谈?老乞丐是不知道你要我帮你做些什么,可是老乞丐知道,你是要做大事的人,我自然是要帮你的。”老乞丐说要出去,还是丝毫都没有动弹。
“至于我老乞丐是怎么进来的,我只是想问小娃娃你一句话了。如果老乞丐我这点事情都做不到,你还会相信我老乞丐吗?这个世上是人最多,街道上知道最多消息的却是乞丐。因为乞丐每天都坐在同一个地方,看着不同的人在做些不同的事情。你要用的不是我老乞丐一个人,还有我老乞丐身后的人。”老乞丐缓缓的走到了书桌面前,伸手扫开了书桌上的书本,就直接坐在了书桌上。
叶千梨也是叹气,也知道要是自己没有得到这个老乞丐的帮助,也找不到自己想要找到的那个人:“我是不知道你身后有多少乞丐兄弟,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我是听着你说的那一段话,觉得你也是一个奇才。天降大任与私人也,定会有一些各种的磨难。你知道,并且每天都在重复,我也不知道你对这些话理解了多少,你知道到,也是格外的稀罕了。”
“你就不怕仅仅是我在街边听着那些酸秀才乱说,这才记住了,怕忘记,这才每天重复吗?如是真的这样,那么你还是要相信我吗?”老乞丐也是笑了笑,没有说太多的事情,只是觉得这个时候要是叶千梨改变主意,那么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