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过了宫中的防哨,溜进椒房殿,拍着小胸口,庆幸自己居然还能回来。
今天我差点就屈服了自己的欲望,到最后一刻,我眼前又出现了那个人的影子,瞬间就清醒了过来。然后思绪开始正常运转,智商终于在线,胜了那小狐狸一次,赢了漂亮的一场翻身战,想想都有点小激动哦。
感觉口有点渴,先喝点水。我掉了一杯水,正准备喝的时候,突然听到暗处有声音传来:“你回来了。”声调平稳,听不出情绪。
我被吓得一口水直接喷出,呛得我直咳。他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把他给哄走了,难道我又一次被人坑了?靠!我长得像兔子吗?为什么总有人跟我玩守株待兔的把戏?
景御天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隐在黑暗之中,变得更加阴深莫测,时间就在我看到他的一分一秒当中过去了。
最后我还是率先打破了这可怕的沉默,笑的略微牵强:“皇帝陛下,你怎么在这?”
他讽刺的说:“难道真不该出现?那皇后觉得朕现在应该在哪里?”
我张了张嘴,顿时无言以对。拿起火折子打算将烛台点亮,和景御天在黑暗中共处一室总有一种不安全的感觉,就好像我的一举一动他都清楚,而他我有半点不知。我不惧怕黑暗,因为黑暗是我的保护,可是这个人却比我更适应黑暗,所以黑暗对于我也不再安全。
他的冷漠得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有一次从暗处传来,“朕劝你最好别点。”
我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听从自己的点上了烛台,看见了景御天端坐在上面,他旁边的茶几上放了一封信,上面写着一个“密”,我记得这是八百里加急的款式。
“你总是不听朕的话。”他的语气中略带失望。
他头也不抬,将旁边的信扔给我,然后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坐在那里等待着什么的到临。
我拆开信封,心里不安的感觉越发的强烈。烛光照应在纸上,显出淡黄的光晕,拿着纸的手忍不住在颤抖,眼泪中是不受控制的滴落在纸上,晕成了一个个黑色的圈,在我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黑点。
在上面写着:“左翼将军南宫翊在桥歌城一战中阵亡。”
信纸从我的手飘落,身上所有的力气在一瞬间全部抽去。自从他走了以后,我常常都会梦到他满身鲜血的走到我的面前,每每都从梦中惊醒,然后就是彻夜的夜不能寐。可是现在再也不用担心害怕,他再也不会回来了,那个曾经爱我至深,那个曾经伤我至重的男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从喉咙的深处发出犹如困兽般的吼声,紧盯着上面的那个男人,恨意一点一点的吞噬着我的理智,是他,都是他。我不顾一切的扑向那个的男人,双眸尽是收不住的泪,抓住他的衣襟,质问他:“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害死他?他对你一片忠心,宁愿放弃大好前程也要留在宫中护你左右,为什么你还要害死他?”
他却反将我搂进怀中,细细的抚着我激动地颤抖的背,温柔的说着让我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的话:“害死翊的不是朕,是你。柔儿,若不是你招惹他,他还会是朕的心腹,朕待他比自己的手足还要好。若不是你,他不会去战场,他就不会死。”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
怪我!是怪我!我笑的痴狂,竟停不下来。抬起手给了景御天一个耳光,摇晃着一步一步退离他的怀抱。
他说的没错,是怪我,我一直都知道,是我把他拖入了这个漩涡之中,是我让他承受他本不怪承受的,可是我不敢承认,因为我怕有一天我会承受不来,可是这一天终究还是到了。如果景御天是杀死他的凶手,那我就是帮凶。我不停地在笑,不知为何而笑,也不知为何停不下来。
景御天捂着被打的左脸,慢慢地站起来,眸中燃烧着愤怒的烈火,夹杂着失望痛苦。走到我的跟前,高大的身影彻底的将我淹没住了,原来我竟这么渺小。
他抬起手朝我的脸招呼过来,还了我一个耳光,吼道:“你疯够了没有!”
我瘫坐在地上,双眸赤红的看着他,努力将他看清楚,眼里满是排山倒海的恨意,我恨他,更恨我自己。恨我纠缠他,恨我没本事替他报仇,恨我的软弱就连拿刀向景御天砍去都不敢。
景御天看着我赤红的双瞳,眼里既是震惊,又是悲痛。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低沉的声音满是嘲弄:“你很朕?原来朕也能得到你的恨,恨也好,虽然不是爱,但也总在你的心里占了些许地位。”
我慢慢的抬头,赤红如血的双眸死死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告诉他:“我恨你,满意了吗?景御天,我不会杀了你,我会夺走你所珍视的一切,让你生不如死。”
他蹲下身子再次紧拥住我,泛白的薄唇在我的唇上轻轻蹭着,似是呢喃般回到:“我等着你。”
我厌恶的躲开他的碰触,我的抗拒激起了他积压的怒火。他一把扯住我的长发,将我扯向他:“原本想对你温柔点,柔儿,这是你自找的。”
他将我压在地上,撕扯着我的衣服。我拼命地反抗,拼命的喊叫,却没有半个人来救我。
“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你注定是朕的女人。”
我终于知道什么是害怕,声音颤抖的哀求他:“你放过我,你有那么多女人不差我这个。”
最终只得到他的一句话:“来不及了。”
渐渐的感觉不到痛,因为早已痛到麻木,这是我这一生中最绝望的夜晚,破碎的记忆中只有各种屈辱至极的不断掠夺,我睁着眼睛看着身上的男人,最后竟然笑了。
他看到我笑了居然停下了动作,皱着眉头,担心的看着我。
我笑着抚上他软玉凝脂般的美背,呆呆的对他说:“天,我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