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跪倒真把我给吓着,我滴个神啊!难道是她突然想通了,想跟我自首是她杀了许惠儿?这个想法一出来,就觉得不太靠谱。
我把吓得放在了椅子上的脚放了下去,沉声道:“说。”
她害怕的浑身颤抖的说:“臣妾一日游园,不慎将双鱼吐珠佩遗落在荷花池,臣妾那日本想将它寻回,却不曾许妹妹居然会……会……”她泣不成声,“臣妾害怕有人怀疑嫔妾就是害了许妹妹的人,而且丢失皇上御赐之物是重罪,臣妾之娘娘心善,望娘娘相救。”
我心里那个笑啊,这女人也太能演了。珠子可是我在许惠儿嘴里找到的,如果我没看到珠子,说不定我真会信了她的鬼话。
我温柔的安慰她:“木婕妤不必担忧,不过就是件物事儿,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况且清者自清,不是你做的,别人赖不了你,起来吧。”
她抽泣着从地上爬起来:“谢姐姐,嫔妾以前多有冒犯,还望姐姐不跟嫔妾计较。”
我脸色一凛:“你的意思是说本宫小气了?”见她心机想要解释,继而一笑:“这些小事本宫早忘了。”
这才提出我的问题,本来是想要那珠子逼她说点什么,但现在看来还不是时候,干脆就换一个,“对了,本宫在路上捡了件东西,怕是哪位的心爱之物,也不好丢了。只是今天来的匆忙也没有戴在身上,我说出那物的特征,不如木婕妤帮我认认?”
她眼里划过不安,强笑着说:“姐姐请讲,如果妹妹能够帮到的定当尽心竭力。”
我一字一句的说:“那是根金钗。”
她这才放松了下来,眼里居然还有点期待。我又接着说:“那根金钗非常精致,上面还有用白玉雕了一朵风铃花,栩栩如生。”
她低下头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抬头说:“有风铃花的钗子,嫔妾好像在哪里见过?对了!这是玲妃姐姐的爱物。嫔妾记得这还是当年玲妃姐姐初进宫时皇上送给姐姐的,因为姐姐的闺名中就有个‘玲’字,姐姐喜欢得不得了,往日也是每日都要戴的,却不知怎么到了皇后姐姐的手里。若是玲妃姐姐知道它找到了,该是会很高兴的。”
居然是玲妃的钗子?许惠儿之死难道与玲妃有关?玲妃不是跟许惠儿的关系非常铁吗?据“小叶子“和彩云”说,许惠儿很快就要搬进翊坤宫了。***,那两个家伙不会连这也骗我吧?我擦!最好别让我给逮到了,想起来就恼火。
脸上依还是那幅笑容:“那本宫就去还给玲妃。”
这时候听到门口有响动,我抬头看去。一个年轻的少妇从门口进来。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多了几份憔悴病意,却也让她更加娇弱动人。只是她的头上果然没有那根金钗。
她娇笑道:“姐姐来此,怎么不跟玲儿说。玲儿也能好好打扮一番啊,现在用这副病容来见姐姐,真是羞煞玲儿了。”
玲儿?我跟她很熟吗?或者应该说水柔跟她很熟吗?对了,她的父亲太常寺卿陈石是右相党的,所以她和水柔认识也是情理之中。看她们的关系应该不错,还是先不往下判断,再看看再说吧。
她走过来亲密的拉住了我的手:“本应是臣妾去给姐姐请安,可是臣妾的身子太过不争气,到让姐姐来此,还望皇后姐姐不要怪玲儿。我们去我寝宫好好聊聊,玲儿好想姐姐。”
我不太习惯被女人这么黏糊糊的示好,不留痕迹地抽回了手,说:“好。”
她微微一愣,把我带到了正宫。玲妃居住的正宫最大的特点就是种了很多的风铃花,当风吹过白色的风铃花,一串串白色的小风铃轻轻摇动。
看了眼眉头紧蹙,双手红肿起泡了的彩霞,这玲妃既然跟水柔的关系好,借个药应该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