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的摸金门、搬山门、卸岭门、发丘门,又被称为摸金校尉、搬山道人、卸岭力士、发丘将军。正所谓:“发丘有印,摸金有符,搬山有术,卸岭有甲”。
“摸金”的雏形始于战国时期,精通“寻龙诀”和“分金定穴”,注重技术环节。曹操设立摸金校尉一职,专门掘丘,所以摸金门弟子又被称为摸金校尉。但其实不然,在我们摸金门传承中,只有获得正统摸金符的人,才能被称为摸金校尉。号称掘丘一行的民间正统,与发丘天官的手段差不多,最善于以风水星象计算出古墓宝藏的方位。师父从小便教育我行事讲究留有后路,做事不做绝。这也就是为什么与发丘将军互相看不顺眼的原因。
摸金认为发丘与官府合作,挖掘古墓时坏人尸骸,损人风水,对行内传统规矩多有违背;而发丘以为摸金因循守旧,空有精悍手艺只为衣食谋,不去能将行业发扬光大。总之就是互相看不顺眼几千年。摸金校尉以易学五行之理分金定穴,多存立身济世之心,或三两人,或三五人结为一党,无师徒传承之名份,唯以发丘印、摸金符、寻龙诀等物为凭,进退有章,攻守有法,盗亦有道,盗不离道,敬鬼神而远之。而师傅之所以会收我为徒,用他的话来讲就是他觉得我顺眼,跟他长得很像,听到这里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我真没这么觉得。
而我之所以从一代摸金校尉唯一的关门弟子变成了一个大盗,说到底就只能怪我自己学艺不精,偏偏为人又太容易骄傲自满,犯了所有女人都会犯的错。
那年我刚满十八岁,虽然跟师傅学艺多年,但却未曾进过古墓。在我们这一行其实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女人不许进墓。因为他们认为女人属阴,女人进墓就是阴上加阴,不仅对自身不利,还有可能会害死同伴。那会儿我年轻不懂事,觉得天大地大老娘最大,那是极其的嚣张自大让人讨厌。
我师傅常常在我耳边苦口婆心的跟我说:“小徒弟你要听师傅话啊,你要乖啊,千万不要下墓啊。”
我师傅他老人家是一代盗墓大家没错,中华上下五千年的人文史学没有什么能够难得倒他老人家的,他的史学和文学甚至比很多专家学者而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他的生物学不好啊,他不知道那会儿我正处于青春叛逆期,越是不让我去,我就越是想要去。当所有人都说不能去,那我还就偏要去。
那天我们家来了一个长相难以用笔墨来形容的糟老头,看样子是搬山一门的,说是来找我师傅,依旧按照惯例先把我从头到尾变着法儿的数落了一顿,然后再开始说正事。绝对不是我因为讨厌那个死老头而言语稍显夸张,其实吃这行饭的人一般都长成这样,而我师傅算是稍微正常的,只不过是矮小了点,猥琐了点。如果是想要找一个像是《盗墓笔记》里天真和小哥那样的,我想做梦应该比较快。我师傅常常说,之所以大部分都丑是因为长得丑可以镇住秽物,就像是我们现在总爱开玩笑说某人的照片贴在门上可以镇邪,其实这是有一定科学依据的。但是他徒弟和他是个绝对的例外,所以,还是不许我进古墓。
可是身为摸金倒斗一枝花的我,又怎会乖乖的听从他的话?本想将那个眼睛被眼屎糊了的老头给修理一顿,却听到他说起他这次带来的消息。说到这里我不得不为我家师傅点个赞,那个老头刚开始哼哼唧唧的说了一大顿废话,总的来说就是“我是女人这些正经事不是我配听的”。然后我师父就怒了,告诉他:“嫌弃我徒弟,就是嫌弃老头子我。这是我们的地盘儿,钻地鼠你哪凉快哪呆着去,不送。”然后他就腌了,乖乖的把此行的目的告诉我师傅。
原来是因为他们有人听说在什么地方有一个大墓,但他们技术明显不过关,知道有金矿却不知道金矿在哪里,那种挠心的程度简直让他本就没有几根的头发又愁掉了几根,所以只好请我师傅出关,运用我们门派找墓的专业技能帮助他们找金矿,然后再分他点甜头就可以滚蛋了。
我师傅明显不感兴趣,一是难度太低,没有挑战;二是老头遵循守旧,思想顽固不开化,认为搬山道人以破坏为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可我有兴趣啊,因为据说这是一个汉代王爷的墓,更重要的他是一个倾城倾国的绝——色——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