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嬉笑的三人,黎桦歉意的说道:“王爷见谅,筱儿就是这样,一玩起来就疯了。”
“岳父说哪里的话,筱儿这样很好,我很喜欢。本王还得谢谢岳母生了这么可爱的筱儿。”
看着冷漠的邪王如此温和的说话,饶是黎桦也有点不适应,而且还开口叫着岳父,随即心里想想,他这么做定是因为筱儿,心里更是舒服起来,笑着说道:“王爷,他们三个还得闹会,不如我们先进去吧。”
“不用,岳父岳母先进去吧,我看着就行了。”
“额,这……”
见此,慕之殇继续说道:“这里没有王爷,所以岳父不必如此。”
如此一来,黎桦也不推脱,爽朗一笑,“哈哈哈,好好,你们年轻人随性。”
“嗯。”
这边,黎筱寒暄了几句,又来老一套,将手摊在两位哥哥面前,“大哥、二哥,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黎洛见此,假意在身上找了找,四处看了看,无辜的看向黎杰,“大哥,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黎杰附和道:“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见打马虎眼的两人,黎筱不怀好意的笑了笑,随即站在大门口,双手做成喇叭形放在嘴边,“爹爹,上给月二哥去了醉……唔……唔……”
黎洛立即做讨饶状,“我的好妹妹,二哥错了还不行吗?”
黎筱没有理会黎洛的求饶,而是看着站在一旁的黎杰,双手奉上,“大哥,二哥骗我,你不会吧?”
黎杰宠溺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扇,坠着红色的璎珞,笑道:“你这丫头怕热,所以大哥就给你淘了一把白玉扇。”
“还是大哥好,二哥最坏。每次都要戏弄我一番。”
这话倒是让一旁的黎洛苦笑不得,感情这倒是他的不是,没办法,只得人命。因为在这个家里,她是老大,“好妹妹,我错了可行。我给你就是。”
于是乎,一把小巧的类似笛子的东西呈现在黎筱的眼前,黎筱见此,白了一眼黎洛,“二哥,你是故意的,明知道我不会那些,还故意买个笛子来气我。”
“这不是笛子,这是暗器。”
暗器这两个字倒是对上了黎筱的胃口,立即跑到黎洛的面前,拿起那东西左瞧右瞧,最后才明白了过来,感情里面藏着针,这让她想起电视里放的叫什么暴雨梨花针的东西,“二哥,你不会告诉我这东西的名字叫什么暴雨梨花针吧!”
闻此,黎洛面露惊讶之色,“筱儿怎会知道。”
黎筱汗颜,还真给蒙对了,“那啥,二哥,我猜的。”
看着面似精神,眼底的的倦意却怎么也遮掩不了。慕之殇上前,将黎筱搂在怀中,淡笑,“筱儿似乎忘了为夫这个人,嗯?”
腰间的力道,以及耳边的警告,令黎筱才想起还有一大活人被她忽略了,回头一笑,“呵呵,这不回家高兴,一高兴就忘了。”
慕之殇缓缓地下头,嘴角勾起一丝神秘莫测的笑意,“看来,为夫的存在很低很低,以至于可以让王妃忽略本王。”
见此,黎筱只觉后背一凉,赔笑道:“ 没有,绝对没有。”
看着后怕的某人,慕之殇才放过她。不理会黎筱的挣扎,将其打横抱起,对着一旁的两人说道:“昨晚她太兴奋,今早又起的很早,本王先带她去休息。”未理会两人的反应,很快就消失了。
见此,黎洛嬉笑的表情转为担忧,“大哥,昨日筱儿那病肯定又发作了。”
黎杰的眼神注视着慕之殇消失的方向,飘忽迷茫,“我知道,她定是不让爹娘担心才勉强支撑着。”
黎洛将拳头砸向一旁的主子,愤恨至极,“难道就没有根治的办法。”
“什么样的大夫没瞧过,就连御医也瞧过,你不是不知道。”
看着黎杰一脸淡定的样子,黎洛上前揪住他的衣服,生气的说道:“你怎么可以说的那么轻松,她是我们的妹妹。”
拿下黎洛的手,黎杰苦涩一笑,“我也担心,可是有用吗?她不照样痛了十几年,我也痛恨自己没用,又能怎么办,该找的大夫都找过,结果都是一样。”
“为什么,筱儿还那么小,为什么老天就如此对她?”
看着情绪失控的黎洛,黎杰冷言道:“黎洛,今日的情况我不希望再次发生。这样被筱儿看见,她只会难过,是男人就收起那表情,是在人为,我就不信治不好她的病。”
被这么一骂,黎洛顿觉羞愧,挠了挠头,笑着说道:“记住了。”
这是第二次黎筱觉得时间过的好慢好慢,还好撑到了最后。回到马车上,黎筱最终没有撑住,晕了过去。见此,慕之殇命易加快马车的速度,飞奔回王府。
慕之殇为黎筱盖好被子,看了一眼昏睡的黎筱,踱步来到外间,“墨,情况怎样?”
“没什么大碍,王妃的身子弱,再加上劳累才晕了过去。”
“还有呢?”
“王妃的脉相似有似无,像是一种药物所致,但是王妃的体内却没有发现什么,这种情况,据推算大概已有十几年之久。”
闻此,慕之殇手中的茶杯瞬间变成粉末,随风而散。温软的指腹轻轻的抚着他的唇,缓缓的转身。
他的气息冷硬而强烈,目光如刀锋般锐利,锋利的似要将面前的墨劈碎一般。
“查。”声音冷硬、嗜血、残酷。
这样的慕之殇,令墨不敢接近,手心里微微渗出细汗,“是,王爷。”
偌大的房间,慕之殇独自临窗而立。冰凉的夜风一瞬间灌进来,慕之殇只觉得脊背发寒,全身发冷,比记忆中的那晚还冷。狂风暴雨,倾泻而下,整整一夜都是雨水击打地面的声音。慕之殇依旧没睡,只是躺在黎筱的身侧看着入睡的她,一寸一寸的抚摸着怀中人的脸颊,一寸一寸的刻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