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两人说好之后,狱卒回到监牢,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柏棣公。
柏棣公之后,显得有些兴奋,他连连对着狱卒作揖:“谢你啦,狱卒大哥。如果有机会我走出这里,一定会重谢你的。”柏棣公承诺道。
“呵,那到不必。”狱卒笑道,这一点他不指望,毕竟,他只是个狱卒。
待狱卒离开之后,蓝翠蓉还在那里哭,柏念文还没醒,因为全身都是血迹,蓝翠蓉都不敢轻易去碰触,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再次弄疼他。
“你别哭了,哭得心烦。”柏棣公走过来,有些不耐烦地说。
蓝翠蓉猛的抬起头,含泪的眼满是憎恨,他怎么可以这样说,躺在这里的是他的儿子,他怎么可以如此无情。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只是叫你别哭,先把儿子扶起来吧,也不知道他到底伤到哪些地方,这地上太凉,我们扶他到草堆上去。”见蓝翠蓉的样子,柏棣公知道她一定是误会了,于是解释道。
是吗?
蓝翠蓉用着怀疑的目光打量着柏棣公。
不过,他的话有一句她同意,那便是,地上凉,儿子不能这样爬在地上,草堆总比地板强多了。
于是她抬袖擦了一下脸上的泪,说:“好吧。”
两人小心翼翼地将柏念文扶到草堆上,为了让儿子爬着舒服,蓝翠蓉将他的头枕在自己脚上,然后从怀里掏出手巾,为他轻轻擦拭着嘴角的血迹。
为什么要如此残忍对她儿子下狠手,他什么也没做啊,为什么要如此对他?
蓝翠蓉擦着擦着,眼泪又不受控制的掉落下来,打在柏念文的脸上。
柏念文睫毛闪动了两下,全身的痛冲击着他的大脑,他锁紧眉心,嘴里喃喃道:“痛,痛,水,水——”
“水!棣公,儿子要水!”听见儿子喊痛,只见儿子要水,蓝翠蓉显得有些兴奋,她抬起头对一旁的柏棣公喊道。
水,水来了。
柏棣公快速起身,从桌上倒来一碗冰冷的水,然后递了过去。
蓝翠蓉接过碗,轻轻的,将水送入儿子口中。
柏念文艰难地喝着。
他的眼还没睁开,他的眉还没有舒展开来。
“文儿,怎么样?告诉娘,你哪儿痛?”见儿子一口气喝下整碗水,蓝翠蓉小声地问道。
哪儿痛?哪儿都痛!
柏念文无力地摇摇头。
他不想张嘴,因为,他真的无力告诉娘,他是全身都痛。
过了许久,柏念文睁开那沉重的眼帘,眼前一片混沌,渐渐,一切清晰过来。
他朝四处扫视了一圈之后,用着弱微的声音问道:“娘,轻晚呢?”
“她还没被送回来。”蓝翠蓉说。
柏念文再次闭上眼。
他就知道柏翊是不会轻易放过轻晚的,他一定是将轻晚当成凌香了,只是,他不知道柏翊会对轻晚做些什么。
“儿子,告诉娘,你的伤是谁弄的?”
“柏翊。”柏念文说。
“什么?柏翊?他不是死了吗?”蓝翠蓉惊呼道。
“没,他没死。”柏念说:“他好像当了这里的长官。”
“长官?”蓝翠蓉和柏棣公同时惊呆了,特别是蓝翠蓉,惊讶的连嘴都张得很大。
这到底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牢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三人的目光同时朝牢门口盯去。
柏念文希望看见出现在眼前的是轻晚。
而柏棣公希望见到是齐将军。
而蓝翠蓉此刻也不带任何希望,她的目光虽落在牢门口,但她的心却系在儿子身上,看着儿子身上的伤,她无从下手为他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