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念文的话可信吗?他说将柏翊请来是当上宾,可是,她怎么感觉他的意图并不是如此呢。
凌香坐在床边,心里不免有些担心,但更多的却是喜悦。
柏翊没死,他真的没死,太好了。
可是,为什么她听那个送饭的人说柏翊死了呢,难道是骗她,可是送饭人没有必要骗她啊。
凌香正纳闷时,柏念文走了进来。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他问。
“柏翊没死?”凌香站了起来,走上前问道。
“谁告诉你柏翊死了?”柏念文表现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是……”凌香顿了顿说道:“是牢里那个送饭的人说的。”
“一个送饭人的话你也信?”柏念文笑着说道:“凌香,你思考问题也太幼稚了吧,你也不想想,柏翊那么大一个活人,我怎么可能会杀了他,再说,我以什么理由去杀他呢?”
柏念文反将了凌香一将,凌香垂目无言以对。
他杀柏翊还需要理由吗,那么他在害死柏林的时候是不是也应该需要一个理由,既没有理由,那他又为什么认定说是我害死柏林的,说来说去,他还是有自己的私心。
看着她沉默,柏念文觉得自己的心是从未有过的刺痛,无奈,以及不甘,她成了他手中的一枚棋手,但却不是利用,而是占有,因为他爱她,爱得很深很纯。尽管有时他的做法让她无法接受,但他却是真的爱她。
“好了,凌香,至于你听到的那些都是假的,柏翊好好的活着,没有人将他怎么样,你如果不信,我可以带你去见他。”柏念文眸光一闪,脸上露出一抹捉摸不透的笑意,那笑意很浅,一闪而过。
“见柏翊?”凌香心间一震,抬眸看着柏念文,“可以吗?”
“当然可以。”柏念文直直地望着她,试图想从她脸上捕捉到一丝不愿意的气息,可是,他失望了,她的脸上是满满的期盼与欣喜。他的胸口莫名地腾起怒气,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握成拳……
但是,想想柏翊现在的样子,就算是凌香见着又能怎样,他大可不必与一个将死之人计较什么,那握成拳的手又松动了些许。
一想着可以见到柏翊,凌香就有些迫不及待了,她整了理了一下容颜和衣衫,然后转身对柏念文说道:“走吧。”
“现在就去?”柏念文没想到她会如此迫切,顿了顿说道:“现在恐怕不行。”
“为什么?”
“现在我还有事,我要出去一趟,要不,改天吧,反正我保证你能见到柏翊就成。”柏念文说说完,转身离开房间。
是的,他一定会带她去见柏翊的,只是,现在确实不是时候。
夜凉如水,吞噬着每个孤寂人的心。
凌香独坐在窗前,抬起头,仰望着漫天繁星,尽量使那些晶莹停留在眼眶里。
柏念文今天所说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他的每一句每一字好像透着什么玄机似的,凌香猜想不出来,但是,有一点她可以肯定,柏翊是真的还活着。只是她现在不知道他情况怎样,是好是坏。柏念文地好好对他吗,想想也是不可能的,那柏翊一定受苦了,柏翊,想着柏翊受苦的样子,凌香的心就痛了。
从柏念文说要带凌香去见柏翊那日起,就没再出现过这个房间,也消失在了凌香的视线里,他将她一个人独自留在这个房间,不闻不问,接连着好几日,都不曾来看过她一眼。
凌香见不着他的人,却总能从下人的口中得到他最近一段时间天天在外夜夜笙歌,听说好像对烟花巷里有个新来的姑娘感兴趣。
柏念文的一切她从不打听,也不过问,她关心的过问的是有关于柏翊的一切。然而,她被关在这个房间,半都不能踏出这间屋子,她变成了一只被囚禁的鸟儿。
“凌姑娘,吃饭吧!”这时,一个丫环推门走了进来,看了眼坐在窗前发呆的凌香,然后将饭菜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