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是人生两大喜事。
对于柏翊来说,这一夜却是他最难过,最伤心的日子。
眼看着心上人变成大哥的女人,而自己却无法讲出心中的苦,还得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拜了天地,入了洞房。
呵,这老天也真会捉弄人。
为什么媒婆上门提亲不是为他,而是为大哥。
更可恶的是,女方竟然是凌香。
媒婆这提的到底是哪门子亲,就算是乱点鸳鸯谱,可也错得太离谱了些吧。
柏翊不甘心,几次想冲进新房,可总是被理智给压了下去。
尽管他深爱着凌香,可新郎却是养了自己十几年的大哥,这要他如何开口。
那痛,那伤,那情,他该如何面对。
喝了一夜的酒,最终还是将自己灌醉,正所谓一醉解千愁,可这愁又如何能解,只能是借酒浇愁愁更愁。
这一夜,柏林没再走进新房。
这一夜,柏翊大醉趴床上不停喊着凌香的名字。
这一夜,凌香独自一人坐在婚床,等着心上人掀起喜帕。
这是一个不眠的夜,一个让人心碎的夜。
柏林心碎是自己的处境,柏翊心碎是为凌香,凌香的心碎是为新婚之夜新郎弃她而去。
乱了,一切都乱了。
三个人,三种心情,却同为情伤。
天微亮,红烛已灭,凌香实在有些熬不住了,就想靠在床头小眯一会儿,可就在她刚闭上眼时,新房门被人推开,一束晨光从门口照射进来。
凌香立刻坐正身子,她以为是柏翊,心又莫名的紧张起来,尽管一夜未睡人有些憔悴,但只要一想到柏翊快要成为她的丈夫时,先前的难过与伤心也一扫而过。
柏林推门而进,他再次走到凌香跟前,看着放在一旁的称心如意称,心中很忐忑,想了一夜,最后还是想挑起喜帕,哪怕对方看见自己就跑,至少他拜过堂,结过婚,也算是有家的人了。
至于柏翊,也只能先委屈他一下。
柏林拿起称心如意,轻轻挑起凌香的喜帕,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所以,他想坦然面对,就算凌香真的要逃,他也认了。
喜帕终于被挑起,凌香终于可以见到那张日思夜想的脸,可是,当她抬头四目相对时,她惊呆了。
“你,你是谁?”她惊呼出声,整个人向后倒去,一脸恐惧。
眼前的人哪里是柏翊,分明是从矮人国来的小矮人嘛,而且,而且这张脸真的太丑了。
“别害怕,我叫柏林。”柏林知道自己的相貌吓坏了新娘,放下称心如意称后,他向后倒退了好几步。
“你,你,你怎么进来了?你,你为什么要挑我的喜帕?”凌香指着身材矮小的柏林问道。
“我现在是你的丈夫。”柏林一脸尴尬,当初媒婆提亲时没有说明吗?
“你走开,我要嫁的人不是你,是柏翊!不是你,我不可能嫁给你!”凌香说着从婚床上站起来,开始往外冲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初媒婆前来提亲时明明说的是柏翊,又怎么会冒出柏林来。这柏林又是何许人,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一定是搞错了,她上花轿前听到大家对新郎的赞叹,她怎么可能嫁错人。
“凌香,你听我解释。”见着快要冲出新房的凌香,柏林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你放开我。”手被突然拽着,凌香更是心慌意乱。“你走开,别碰我!”她挣脱开柏林的手,身体向后退去,眼泪瞬间划下。“你走,你走,我不要看到你,这不可能,不可能。”
是不可能,她要嫁的人明明就是柏翊,为什么会变成柏林。
“你先别激动,听我解释。”
“我不听,不听!”凌香捂住耳朵,剧烈地摇着头,泪水早己将脸上的妆容弄花,可是她不在乎,她一点也不在乎,只是,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了一夜,怨了一夜,结果却等来这个结果。
不,不!
凌香无法接受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