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思达把目光转向其他人:“你们看呢?”
众将纷纷道:“臣等也是这个看法。”
阿思达见大家都这么想,也下了决心:“好,你们就在原地待命,等候那罕的消息。”
再说那罕,用了三天时间终于绕过项城进入了柳城,这小子依然用金钱开道,很快又见到了太师顾炳章。顾炳章眯着眼睛看着那罕:“你这位看起来好眼熟啊,你是……”
那罕心说,你这人收礼收太多了,竟然连我都认不出来:“哦,小的是濠州的盐商啊!”
顾炳章摸了摸胡须,顿时想起来了:“哦,是你啊,怎么,货物又被人扣起来了?”
那罕一脸憨笑:“那倒不是,这次小的是来给太师爷报信来了。”
“报信?”顾炳章一愣,“你报什么信?”
那罕呵呵一笑:“这次小的做生意经过项城,你才小的看见谁了?”
“谁?”
“公孙镇啊!”那罕神神秘秘道,“此人不但在项城大摇大摆,甚至还登上城楼指挥将士作战,小的早就听说公孙镇是获罪之人,被关在刑部大牢,他怎么可能会在项城呢?”
顾炳章摸着胡须,皱着眉头:“喂,你怎么这么恨那个公孙镇啊,难道就因为他曾经没收了你的货物?”
那罕赶紧摆手:“哦不不,小的哪一点货物算什么,小的只是担心,被太师爷定罪的人,竟然堂而皇之的在项城指挥打仗,这有损于太师的威严啊!”
顾炳章好奇地看着那罕:“没想到你一个商人竟然也有这么高的觉悟啊,不错不错,以后有什么事情就立刻禀报于我,至于礼物吗,就不要送了。”
那罕点头哈腰:“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要是没啥事,那小的就告辞了!”
顾炳章点点头,一摆手:“去吧!”
再说公孙镇一行,他们已经来到了京城前面,要去濠峰山必须经过京城,当然了,最快的办法就是穿城而过。但是,京城都是胡人的天下了,要是寻常百姓大可从京城里走。因为,北胡可汗阿思达并没有关闭四门,他对北胡的军队很有信心,就算你大熙的奸细混进京城,我也不怕。可汗虽然有自信,但是底下的将官可相当谨慎。城门虽然敞开着,但是搜查却很严格,所有的兵器一律不准带进城去,遇到可疑的人是一律锁拿。
公孙镇和公孙秀商量了一下,还是不敢走京城,他们决定绕过京城往濠州而去。这么一来不但路难走,而且路程还远了一倍。但没办法啊,公孙父子知道,就算他们两个可以浑水摸鱼地混过去,这个殷絮雨是逃不过胡人的法眼的。
绕过京城,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实在的难。因为这里到处都是荒郊野外,有的只有羊肠小路,甚至连路都没有。他们只得弃掉马车徒步而行。殷絮雨很少走这样的山路,早已忍受不了了。她不停地要求:“爹,公子,我们歇一会儿再走吧!”
公孙镇和公孙秀为了照顾她,只得停停走走。这倒不算什么,有的时候,他们遇到了陡峭的山坡,可把公孙父子给累坏了。咦!不是殷絮雨不行吗,怎么会累坏公孙父子呢?原来,每当殷絮雨有上不去的坡的时候,公孙父子都要过来帮忙。哎哟,这两百多斤的肥肉,谁能拉得动哦!把这对父子累得几乎要晕倒了。他们就是这样停停走走,终于走进了一片树林。公孙秀长长松了一口气:“可算没有山坡了。”
在公孙秀眼里,现在只要出现一个稍微陡一点的山坡,他都吓得腿抖,为什么,这还用问,这就意味着他又要体验举重的乐趣呗!
殷絮雨听出了他的话外音,怒道:“喂,你说这话啥意思啊?”
公孙秀一屁股坐草地上:“没意思,我只是自己怕爬坡,又没说你!”
“你还没说,爹,你快过来评评理,他才抬我几下就受不了了,你说我为什么这么重,谁知道我肚子里装的是不是孩子呢!”
公孙秀一听这话,汗都下来了,他赶紧蹦过去,对殷絮雨就是一阵作揖:“哎呀,我的小祖宗,你不要乱说好不好!”
好在公孙镇还在观察周围的地形,并没有在意这边,要不然一场风波又是免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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