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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为什么?”
“因为他不仅是当朝丞相,还是当朝安庆公主的驸马!”
柯含雪蹙了蹙眉道:“这事还真复杂。”
她虽然来到这个朝代不久,可是也知道皇家人是最重颜面的,先别说安庆公主是怎么想的,当今皇帝和皇后要是知道了自己的驸马要纳妾,想必也是会万般阻挠的吧?
“其实说起来也是我娘太单纯才会上当受骗!”葛云章脸色不郁的说道:“我娘一直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也以为他未娶过妻,他将我们安置在别院后又常常来看我们,所以我娘跟了他十多年也未发现端倪。”
“那后来你们又是怎么发现事实真相的?”柯含雪听了葛云章的叙述都觉得生气,这个臭男人怎么可以这样欺骗葛大娘呢?
“是哑巴!”葛云章深呼吸一口气,又道:“我记得有一次我娘生病,那人请了他在宫中的好友沈御医来帮我娘看病,当时哑巴还小,很顽劣,因为想出宫玩,便躲在沈在沈御医的马车上,跟着沈御医来到了别院。”
“也就是那次,哑巴差点丧命在马蹄之下,是我把他救了下来,后来他就经常出宫来玩,我们也成了很要好的朋友。”
葛云章看了柯含雪一眼,问道:“你还记得那次在向桑镇他偷人家包子被打的事吗?”
“记得,当时你好像没认出他来吧?”
“没错,毕竟太多年没见,所以我一时没认出他来。”
“你是什么时候认出他的?”
“他把脸洗开后我就一直觉得他眼熟,可是直到他进了酒楼做事,有一次我无意中看到他手臂上的疤痕时,我才认出他来的,他手上的伤就是当年被马践踏的伤。”
“那后来你们为什么又成了仇人?”她依稀记得那次在项府,葛云章说他们之间只有仇没有义的。
“现在想起来,当初这事也不能完全怪他的!”葛云章又望着远处,轻声说道。
以前他被人害怕了,所以处处提防,以为所有的人都是别有用心的,所以一并哑巴给恨上了,要是自从去了水禾村,他才放渐渐的放开了胸怀。
“当时他还小,安庆公主又是他的亲姑母,有一次他无意中跟安庆公主提起了郊外的别院,还有我们母子,其实安庆公主早就对那男人起了疑心,只是苦无证据,一直没表露出来,所以她便利用了哑巴天真的性子,找到了别院来。”
“这个朝代养外室要判重刑,安庆公主忍心把事情闹大,置自己丈夫的安危于不顾?”柯含雪又问。
葛云章冷冷一笑:“她是舍不得,所以她就对我们母子下手。”
“你和葛大娘那时候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吧?”柯含雪满眼心疼的握住了他的手,给他安慰。
虽然他只是只言片语的带过,可是她也能猜到他们母子当初的日子有多难过。
他对她掀起了一抹温柔的笑,道:“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