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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云章手一颤,前一秒还眉开眼笑的柯含雪突然尖叫一声,痛得龇牙咧嘴。
这就是所谓的自作自受吗?
柯含雪泪奔。
葛云章紧张的看了她一眼:“是不是很疼?”
“你说呢?”柯含雪咆哮一声。
“对不起,我轻一些。”
柯含雪决定在他推拿好之前不再开口说话。
没多久,葛云章发现她竟趴着睡着了,想来腰上的疼痛是好些了。
他停下了推拿的动作,轻轻帮她翻了个身,让她躺好,给她盖上被子,走了出去。
葛云章走到井边,打了桶水洗了把脸,然后仰头长吐了口气,才驱散了心头的那股异样。
看着天也差不多亮了,他出了别院上山去了。
葛云章将草药找了回来,在厨房找了东西将草药捣烂,然后拿进了柯含雪的房里。
见她睡得沉,葛云章将装草药的碗先放到了桌上,然后回厨房去了。
煮好早饭,葛云章再次回到柯含雪房里,见她已经坐在床边了。
见葛云章进来,柯含雪指着桌上的碗问道:“葛云章,那是给我敷腰的药吗?”
“是,我去看项秋心能不能起身,要是可以,我让她帮你敷。”葛云章眼神飘忽不定的说道。
“葛云章,你过来。”柯含雪笑眯眯的向他招手。
葛云章一脸戒备的看着她。
“过来,把草药帮我拿过来。”柯含雪又说道。
“你自己能敷?”葛云章狐疑的将装着草药的碗端了过去,伤成这样,想必转个身都会疼,自己能敷?
“不是有你吗?”柯含雪理所当然的说道,然后笑眯眯的盯着他看。
只见他白皙的脸庞蓦的又涌起了一抹可疑的潮红,柯含雪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想当初两人在河边撞见柯于氏与张富裕苟且之时,自己还一度将他归为色狼一类,后来想想才发觉是自己误解他了,可她怎么也想不到他的脸皮会这么薄。
“我去看看项秋心能起身了没有?”葛云章佯装淡定的说完转身就出去了,可是那略显杂乱的脚步却告诉柯含雪他此时有多不淡定。
看着他儿狼狈的背影,柯含雪笑了一会,才慢慢起身,在房里找了一条布条,然后坐在桌边的凳子上,掀开衣摆缠在胸口下方打了个结,准备自己敷草药。
其实她刚才也没真的打算让葛云章帮她敷药,她只是想逗逗他而已,而秋心那情况,她估计应该还起不了床,所以她只能靠自己了。
有些事想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这伤在后腰上,柯含雪才刚一扭头就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处,痛得她趴回了桌上直咬牙。
另一边的葛云章到了项秋心房里给她把过脉,发现她身子还不适合乱动,只好硬着头皮回到了偏院,一推开房门就见到柯含雪这副龇牙咧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