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无论他怎么自嘲，怎么自我鄙视，他的心还是不自觉的偏向韩小薰。

她只是爱上了一个不爱她的人，她没错。没人爱她，你就更该对她好些才是。

林晓本来有许多的话想要和韩小薰说，可是想来思去，最终，也无法开口，只化作了一句：“小薰，你过得好吗？”

韩小薰闻声，唇边绽放了一抹浅淡的笑痕。说是笑痕，也不过是自己嘲笑自己罢了。

过得好不好这个问题，她倒是真的没想过，确切的说，是没去思考过。

一直以来，只是一味的在计较，在追寻齐默然的脚步。哪里会去想，这样的自己过得好不好，过的开心不开心？

韩小薰动了动唇瓣，声音柔缓，异常耐听：“好不好？林晓，你觉得我过的好不好呢？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这样算是好还是不好？”

说到这里，韩小薰突然顿住了声音，一滴泪水从她的脸上滑落，滴进地毯里。

林晓见状，急急忙忙的伸出手，抚上韩小薰的面容，轻轻地为她擦去泪滴。

韩小薰慌乱的眨了眨眼睛，躲避了林晓的目光，然后，客厅里是漫无边际的沉默。

林晓是因为韩小薰的话，而感到悲哀。这样一个本该拥有武术光环的女子，却因为一个情字，过得连一般人都不如。

而韩小薰则是因为林晓的触碰，让她有些怔愣，有些紧张，大脑都跟着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从没被齐默然擦过泪水还是因为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