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童颜望着他下楼,沉思了会儿才回房。
卓雅烈睡得正香,童颜见药水瓶还有一大半,转身去了厨房。
明婶正在剁鸭,打算为卓雅烈熬点汤喝,童颜让她出去自己亲手帮他熬汤,明婶拗不过她,但也不放心的守在厨房里。
童颜将鸭整齐的切好块,拍烂姜,先把鸭炒了炒,再把鸭肉连同姜、酸萝卜一同放入煮沸的砂锅里,用小火慢慢的熬。
然后又炒了两个清淡的菜,用锅子焖着。
回到楼上,药瓶输得差不多了,又帮他换了另一瓶药水。
她自己做完也没怎么睡,早上醒的早,做完这一切后搬了条凳子坐在他旁边自己也打起瞌睡来,起初还能坚持,后来趴着睡着了。
睡的正熟时背后好像多了个什么东西,睁开眼发现卓雅烈正在为她盖被子,见她醒了,眼底掠过一丝心疼,“吵醒你了”?
“没”,童颜揉了揉眼珠,手摸了摸他额头,“好像没那么烫了”。
“嗯”,卓雅烈掀开一角被子,“你上来睡吧”?
“你饿不饿”?也不等他回答,童颜起身站了起来,“我听韩霖说你中午没吃饭,我刚才做了几个菜,你等等,我去给你端上来”。
“好”,卓雅烈难得老实的应答,躺在床上静静的等着她。
这几天再多的辛苦好像都离他很远了,得妻如此,他已经很幸福了。
没多久,童颜便端着先前煮好的几道菜上来,她下去时,鸭汤味道熬得不早不晚,盛了碗汤,香喷喷的,还有股淡淡的姜味,他感冒了,闻着那股味道极舒服。
“你还在输液,我来喂你吧”,童颜舀了一块鸭肉,用嘴吹冷,一勺一勺的喂他,每喂完一勺怕他觉得味道太淡,又夹了几块炒猪肝给他吃,这样吃着让他胃口大开,童颜喂的也很满足,“多吃点”。
“颜颜,下回这些事就让明婶去做吧,你怀了孕摔倒在厨房里怎么办”?看着认真喂自己吃东西的妻子,卓雅烈低沉的嗓音里略带责备更多的是怜惜。
“你们啊,不要总把孕妇看的那么虚弱”,童颜担忧的语气中多了几分小女人的轻嗔,“我只是想亲手做几道你爱吃的饭菜,这几天你这么辛苦,我不知道该为你做什么才好”。
卓雅烈愣了愣,右臂一环,柔软的身子依靠在他臂弯之中,“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该感到歉意的是我才对,原本想给你一个难忘的世纪婚礼,没想到变成这个样子”。
“算了,人没事就好”。
“颜颜,你知道吗,我原本还担心你会不理我”,卓雅烈悠悠的道。
“开始是不想理你的”,童颜轻轻叹了口气,长长的睫毛蝶翼般颤抖,“可出了那些事后总是不争气的担心你,你不在,我连睡觉都不踏实,我对你的关切更多过了埋怨,我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你好好的”。
“原来我不在你这么想念我”,卓雅烈轻笑了一下,唇边的笑痕渐渐扩大,“不过颜颜,我也很想你,我们才新婚,本来说好带你去普罗旺斯度蜜月的…”。
“一辈子那么长,以后还有机会的,眼下最重要的是你要赶紧好起来”,童颜又喂了他几口饭,直到碗里的饭吃光他说吃饱了的时候才起身要收拾。
“这些待会儿再收拾吧”,卓雅烈重新将她纳入怀中,“别动,让我好好的抱抱你”。
窝在他怀中,闻着他身上好闻的雪松香味,童颜倍感安心。
“颜颜,那天那个胎儿的事情吓到你了,我是真怕你不愿意和我结婚,或许你觉得我对罗君芹残忍了,可我只爱你,不想让别人分享到我对你的爱”,卓雅烈轻抚着她柔软的发丝,低声的说,“我不想你有机会离开我”。
“我也不是那么蛮不讲理的人啦”,童颜反手搂住他,乖顺的依偎进他怀里,“不过利用那个胎儿来打击我们的人实在太卑鄙、太缺德了”。
“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的”,卓雅烈难掩痛心的道:“究竟是谁想破坏我们的婚礼,还有秦允儿,早知道上次干脆直接弄死她”。
“我觉得有点蹊跷”,童颜抬头道:“你还记得上次我去和于心潞见面吗,当初她的代表律师是姚远,今天在警局跟着秦允儿出现的又是姚远,她们俩都算是我最大的敌人,可为何偏偏那么巧都会和这个姚远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