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地,她迅速用脚抵住门,伸手要将门关上。
却在那一瞬间,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伸了进来,抓住门板,紧紧地,不松开。
而贝茈早已阻止不了即将要阖上的门,门板直直地狠狠地撞上了坚硬的骨头,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毕訾暄忍不住闷哼了声,手指传来辣辣的刺痛。
贝茈迅速来开门,小心地拿起他的手,豆大的泪珠瞬时掉落,滴在那修长的指上,晶莹璀璨。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疼吗?对不起!”
脑海中一片混乱,看着那红肿的指节,在白皙的肤质下映衬得艳丽异常,她的心猛地收紧,一点点,仿佛要窒息般。
她低头,在那红肿的印记上,轻轻地呼着气,疼惜地,紧张到不行。
而毕訾暄则是微低着头,静静地凝视着这个有些慌张的女人,这样的她,让他的心不由地一颤。
他丢下手中的药箱,长臂一伸,一把搂住女人纤细的腰,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中。
贝茈则一直低头呢喃着,“对不起,对不起”,早已乱了心智。
贝茈一直呢喃着,“对不起,对不起”,轻轻地扶着他的手指,呼呼轻柔地吹着气,仿佛这样他就会不疼了。
她的心疼得好像被刀子割了一刀,被毕訾暄紧紧地用在怀里。
毕訾暄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亲吻着她细长的墨发,嘴里轻轻安慰着,“不疼。”
这样的她,还是他第一次见到。
卸下伪装,卸下骄傲的自尊,不再像个刺猬一样,在面对他的时候,就竖起尖锐的尖刺。
这样的她,像极了四年前那个羞涩懵懂的女孩,脆弱得让人心疼。
想到这儿,他的手不由地拥紧她纤细的腰身,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揉进骨髓里,揉进他的身体里。
而贝茈突然感受到环在她腰上的大手猛地收紧,这才反应过来,她一把推开他,立即推到三步开外,一副警戒自卫的模样。
怀中突然没有了那香软的身子,毕訾暄黑若宝石般的亮眸一沉,眉宇间一阵阴郁,薄唇微勾,厉声说道,“过来。”
贝茈气愤地看着他,心里抑郁为什么刚刚会那样心疼他,摇摇头,她不允许自己再次卸下保护色。
毕訾暄的眸光更加深沉了,漆黑的眼眸中仿佛有一场暴风雨即将刮来,他长臂一伸,揽住了她的腰,一使力,将她拽向自己的怀抱。
她竟然把他当瘟疫躲着?
这女人也太自不量力了!
贝茈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强烈点击了某人的男性自尊,奋力扭动着,挣扎着,试图摆脱他的禁锢。
她不是过去那个笨女孩了,他不要妄想再次以愚弄她为乐。
“不要惹怒我,你是个聪明的女人。”毕訾暄一手将她摇晃的两只小手握住,反手拉向背后,将她一把拉向自己,没有双手防备的贝茈就这样措手不及地撞上了他结实袒露的胸膛,她的清眸顿时睁大,天,他的浴袍竟然松了!
她的脸颊蓦地羞得酡红,视线不敢再次抬上,心里忐忑不安,就像是小鹿乱撞的紧张感。
毕訾暄一手伸向她的后脑勺,将她拉向自己,薄唇正要附上那鲜艳欲滴的娇唇,却听到她一声惊叫,视线随着她看向她的脚。
该死!
他忘记了来这里的目的了!
漆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心疼,却不自知,他放开她,转身将门边的药箱摆在她的面前,翻出治疗跌打扭伤的药膏来。
将她一把横抱起,向床边走去,然后将她轻轻地放置在柔软的床褥上,小心的样子仿佛是在对待他的至宝般。
修长笔直的腿单膝蹲下,掀起贝茈浴袍的一角,露出她红肿的脚踝,他微微皱眉,抬头视线对上贝茈惊慌的清眸,温柔道,“会有些疼。”
贝茈完全陷入了他的温柔里,这样的他好像童话书里那优雅绅士的王子,帅气的棱角,性感的薄唇,充满着无限的诱惑。
毕訾暄薄唇微勾,一抹清澈的笑意毫无遮掩地现于嘴角,贝茈不由更加痴傻了。
毕訾暄拿起一旁的膏药,扭开盖子,挤出一截在食指上,然后轻轻地抚摸上贝茈红肿的脚踝,细致地揉匀,一遍又一遍。
他的食指柔柔地涂抹着,触着贝茈细腻的皮肤,贝茈轻轻嘶了口气,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脚踝传来,引得她一阵轻颤。
毕訾暄顺势坐在床边,将她的脚放在柔软的浴袍上,继续揉着。
浴袍柔软的触感让贝茈觉得很舒服,她不由地蹭了蹭,却不知自己无意蹭上的,是毕訾暄的小腹。
突然经贝茈这一下,身子猛然绷紧僵住。
惹火,因为爱情,因为爱你。
我甘愿奉献,因为,隐瞒不了我的心,它告诉我,不要,不要错过你。
毕訾暄不断磨搓着那细滑的肤泽,惊讶于她的脚竟如此地娇小,小巧得仿若一件精致的工艺品。
他炙热的目光紧紧锁在眼前的人儿身上,自她光洁的小脚,一路看上去,视线滑过那有些松散的浴袍,洁白的浴袍露出一大片洁白,那深深的沟壑,细致的肤质,隐隐地散着一丝女人的淡淡幽香,似有若无,诱惑地撩拨着他的呼吸,让他有些烦躁起来。
贝茈回过神来,清澈灵动的双眸对上毕訾暄的眼眸,那琥珀色的眸中清晰地闪耀着火热的诱惑,顿时两片红云飘上她的脸颊,贝茈害羞地低下头,不知所措地绞着衣角,心里早已乱作一团。
他的目光那样的灼热,那样的肆无忌惮,她心里一慌,微微地挪了挪脚,想要将脚抽出。
毕訾暄一把翻身,将这个惹火的小女人一把压在身下。
双腿紧紧将她的双腿禁锢,小心地避过她受伤的脚踝,伸手将她挥舞的双手一把握住,轻柔地将它们举过她的头顶,此时的贝茈就像是一条任人宰割的鱼,她急得大叫,细致的小脸羞得通红:“毕訾暄,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你这是强奸!”
毕訾暄看着身下那不甘而扭动挣扎的女人,低下头,冰凉的薄唇贴上她圆润的耳垂,低声戏虐着:“你也许忘了,我的情妇,白纸黑字,你。”他欲言又止,故意折磨着贝茈焦灼的心。
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颌,细细磨搓着她娇嫩的红润的双唇,缓缓说道:“我要你。”
毫不遮掩。
贝茈的清眸闪过浓浓的害怕,却镇定下来,冷静地提示他:“你的契约也说过,若女方身体不适,男方不得强迫!”
她不信,她在赌最后一把,这一把赌上了她的第二次,人生中的第二次。
他是一个多么骄傲的男人,狂傲的不可一世,他又怎么可能忍受去要一个肮脏的女人呢?
她拼命地压下即将跳出喉咙的心脏,却抑制不了心跳的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