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壡景看着闭眼迷离,脸色潮红,明显经过男人逗弄过的小女人,湛蓝的眸子深邃冷妄,那眼底的阴邪之气,几乎要破体而出。
身子往前一顶,将她困于墙壁与胸怀之间,冰凉的指尖在她红艳艳的唇瓣上轻抚,唇角笑意邪肆,“你怕他?”
“我不怕他,但我怕麻烦,所以请你别为我制造麻烦,有多远滚……唔……”
没容她说完,头顶那张妖冶冰凉的红唇便压了下来,势头暴戾而狂猛,霸道的舌尖直捣黄龙,在她口中横冲直撞。
吻,凶狠而霸道,狂肆中透着一股暴躁,那种极其压抑的情绪,皆在这一个吻中爆发。
呜呜……
金玉叶被吻得喘不过气儿来,昏胀的脑袋越发昏胀了,肺部火烧火撩的,她推了几把,没推动,心下愠怒,碧眸闪过一抹厉色,张口就往他狂肆扫荡的龙舌咬去。
这边,南壡景天生对危险有极其敏锐的感觉,在她牙关即将合上的那一刻,他迅捷地退了出来,“呵,还是一如既往的狠毒,你这一口下去,以后爷拿什么膜拜你娇嫩细滑的肌肤!”
金玉叶平复了下呼吸,抬手擦了擦嘴角的湿濡,“滚开!”
南壡景没有说话,湛蓝的眸子深深地锁住她,良久,他低低地笑了笑,手臂重重地将她圈入怀中,“丫头,给爷一个期限,还要多久?还要多久才够你放开心结?你看,它等不了了!”
说着,他身子往前顶了顶。
死性不改有木有?
“滚你丫的,老子看着你这张脸就堵心!”
说实在的,不是她矫情,也不是她不够干脆,是因为这张脸她太过熟悉。
恨了十年,纠缠了十年,一心想取他首级,虽然最后完成了心愿,可所有的一切于她而言,也只不过是睁眼闭眼之间。
按照时间来算,她回来一年都不到,十年的爱恨纠缠,那种感觉已经深入心坎,刻骨入髓,又岂是几个月能轻易消弭的?
面对这样一张脸,她又怎么能够心无芥蒂地与他相亲相爱?
更何况,这一辈子,爱情这两个字眼并不在她的人生版图内。
南壡景脸上的笑容微微敛起,他放开她,步伐后退一步,突然,银光一闪,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轻薄小巧的锋利小刀。
此时,那尖利的刀尖正往他那张俊美无双的脸颊上袭去。
金玉叶瞳孔一缩再缩,心脏紧抽在一起,电光火石之间,她手中的动作快过大脑,一把捏住了他的手,猛地一个用力……
哐当……
精巧的小刀落地,发出清脆的一声响,随之而来的是……
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声。
“你他么的要发疯,也别在老子面前!”
金玉叶胸脯剧烈起伏着,那双深幽的碧眸森冷而暴戾,却也有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烦闷。
南壡景抚了抚被扇的火辣辣的脸颊,并没有因这狠戾的一巴掌而生气,反而愉悦地勾了勾唇,“舍不得吧,呵,爷也舍不得,这张脸爷还挺满意的!”
金玉叶嘴角抽了抽,她深吸一口气,啥也不说了,转身就走。
在呆下去,她肯定会被活活气死。
擦!
从来只有她气别人的份,在这变态面前,她屡屡被气得心肝疼。
“丫头,去哪儿呢?”
“关你屁事!”
“爷的宝贝给你,让你消消火!”
“滚!”
“哎呦,还真气了!”
金玉叶脚步突地顿住,她吸了口气,再重重地吐出,看着在她两步之遥的可恶男人,碧眸幽幽,“不是说要一个期限吗?三年,三年之内,不准在我面前晃悠,也许我会淡忘某些事,也不一定!”
南壡景湛蓝的眸子看着她,亦是深邃无比,对视良久,他妖冶的唇突兀地勾起一抹弧度,抛了抛捡起来的小刀,“行,三年而已,爷等得起,不过,到时候爷可不跟你客气了!”
协议达成,他也不做纠缠,从口袋里掏出一本手抄书扔给她,“这是爷给你的毕业礼物,收好了!”
他们彼此了解,所以也都明白,各退一步,也许是目前为止,最好的解决方法。
时间能沉淀一切,而他们彼此,也需要时间去完成各自的事。
三年,足以!
待两人离开,灯光照射不到的一处阴暗转角处,走出来一抹高大的身影,他看着那抹消失在走廊中的倩影,灼亮冷寒的眸子晦涩莫名,然而,眼底更多的确是压抑不住的痛色。
尽管知道她从未将他放在心上,可是却没想过,她骗他骗的那么彻底。
什么认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