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很快收拾好,由于时间太晚,几人也没有寒暄太久,乐梅将一支祛瘀消肿的药膏交给自家儿子,交代他帮自己准媳妇儿擦药后,便回房了。
金玉叶洗了个澡,身上穿的是雷瑗瑗的睡衣,雷钧桀慵懒地斜靠在床上,见她出来,晃了晃手中的药膏,“要不要爷代劳?”
“得了,你那手摸女人不知洗了没!”
金玉叶夺过他手中的药膏,说话那叫一个不客气。
雷钧桀嘴角抽了抽,“卧槽,好心被你当做驴肝肺,没良心的女人,刚才不知道谁给你仗势呢!”
“呵呵,咱们这是互惠互利,要知道,我花样年华,正是风流潇洒的时候,被你这个大种猪给套上了未婚妻的帽子,那些个男人,见我是你雷霸王的未婚妻,谁还给我嫖?”
雷钧桀内心各种吐血,直叹“误上贼船”啊!
这女人,坑他的钱,借他的势,还嫌这嫌那的,纯粹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典范。
夜凉如水,新的一年到来,外面的天空,迎接新年的绚丽烟火不断,嘭嗙之声一声接过一声,绚丽多彩的烟火几乎照亮了京都整个上空。
金玉叶躺在陌生的床上,鼻尖是宜人的清新香味,耳朵里是烟火燃放的热闹声响,然而,她却始终无法融入到这份新年的喜庆氛围中。
咔嚓!
阳台处似乎传来一阵声响,她勾了勾唇,碧色的眸子微合,呼吸调节平顺绵长。
不稍片刻,一抹高大的黑影在床前站定,房内留了盏橘色的柔和壁灯,所以一眼便看出,半夜爬窗之人,是某位大首长。
看着床上熟睡的某只小狐狸,雷谨晫灼亮的寒眸这一刻露出了各种情绪,有愤恨,有心疼,有复杂,也有纠结!
悄声在床沿坐下,粗粝的指尖轻抚过她红肿的脸颊,滑向她的脖颈,反复摩擦。
她的脖子很美,细嫩白皙,他能想象,只要他稍一用力,这么美的脖子,就会被他给拧断。
有那么一刻,他也确实想,当她拉下衣领,露出里面触目惊心的痕迹时,他真的很想拧断它。
他一直在猜测那个碰了她的男人是谁,却从未想过,会是金成睿。
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向循规蹈矩,耿直铁血的金成睿会去碰自己的侄女。
“二叔,你这是想上我,还是想杀我呢?”
戏谑的话语出口,同时碧眸睁开,纯粹的碧色在橘色柔和灯光的映照下,犹如一汪漾着波光的碧泉,水媚勾人。
雷谨晫大手捏成一个锁喉状,语气森冷道:“老子想杀了你,而后再奸尸!”
噗嗤——
金玉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脖子上的那只手丝毫不在意,“二叔口味真重!”
雷谨晫看着她没心没肺的样子,冷硬的心微不可察地紧抽了一下,手指再次移到她红肿的脸颊上,轻轻地抚着,摸着,“还疼不?”
金玉叶耸了耸肩,一脸的不以为意,“打回去了就不疼,不然我得憋死!”
“真有胆,堂堂市长,又是你父亲,你都敢扇,老子不得不为你的胆色喝彩!”
说实在的,她反打回去的那一掌,将他这个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都给扇懵了,不过,那不吃亏的性子,他倒是挺喜欢。
“为什么不敢,为父不慈,为官不正,那种人,丫的,就是一个渣!”
雷谨晫看着她,寒眸闪过一抹探究,“他不是你养父吗?按道理来讲,他于你应该有恩才对,你为何如此憎恨他?”
金玉叶嘴角勾起一抹讥屑笑容,“你不觉得他老婆和女儿很憎恨我吗?”
一句话,雷谨晫明白了,若真只是一个养女,又怎么会招养母和姐妹憎恨?这样的情况只说明一点,她不是养女,而是私生女,一个不被家族所接受的私生女。
想到这里,他瞳孔一缩,猛地提起她的身子,“那你和金老四……?”
如果是私生女,那她和金成睿就是亲叔侄,那么他们……
金玉叶笑,碧色的眸子平静无波,语气凉凉道:“二叔激动个什么劲儿?”
“你们是亲叔侄!”
雷谨晫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那眼神,像是要生吞活剥了她一般。
金玉叶笑睨着他,“二叔,我是你的亲侄媳也不假啊,你不一样想将我拖上床!”
“妈的,老子能和他一样吗?”
雷谨晫烦躁地将她放开,他扒了扒寸短的头发,目光冷冷地盯着她:“你不乐意和老子在一起,是不是因为他?”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