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个时候，法官也说话了，你有没有什么潜在的犯罪合作人，就是说这件事是不是有人指使你干的，交代完整这件事的整个经过，有助于法院公正公平的对你量刑，还有减刑的可能性。

面对法院开出的有利条件，老二并没有心动，他还是一口咬定，就是他们几个干的。没有谁指使他们，也没有谁贿赂他们，给他们什么好处。

周队长下意识的看看旁听席，竟然发现章哲哭了！

对！他一个堂堂的公司大总裁竟然正在旁听席上悲伤，眼睛明显泪光闪动。

周队的位置离章哲比较近，再加上他的视力一直很好，所以他确信自己不可能看错的，这样说来，章哲是感动的吧，周队想，肯定是看老二没有把他的罪行喊出来才感动的热泪盈眶。

可是明明傻瓜都能看出来老二并没有什么值得杀人的犯罪动机，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被告人自己不争取这个机会，别人也是没有办法的，老二死活不说别的，只是承认自己的罪行，说希望法律来惩罚自己，这难道就是章哲流泪的原因吗？

这个时候的周队思绪有些清晰了，正在这个时候，有人要进法庭现场。

一旁的人告诉法院法官，是被告人的律师，被告人请了律师？周队目瞪口呆了。

这个时候，之间一个律师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向大家表明歉意说自己忙着整理资料来晚了。

法官说：“您有什么可以为被告人辩护的吗”

律师说“希望我被告人可以得到法律的宽恕，根据情况作出合理的减刑处理。理由如下。第一：被告人是来自首的，自首的背景并不是自己快要收到法律制裁的时候，而是在这个案子一点也没有进展的时候，从他的犯罪团伙现在仍然在潜逃就可以看出若不是当事人及时自首，这个案子还会丝毫没有进展，当事人在这个案子的解决上明显是有功劳的，可是以功劳抵一部分的过错。”

这个时候，周队的眼睛向老二看去，发现他的眼睛里也湿润了，周队知道他忙着来自首根本是没有办法请代理律师的，这只能说明律师是章哲请的，章哲不想让老二受到太严重的处罚。

律师接着说道“我的当事人陈述中说道，他是在看罪犯老三的时候良心发现，从人道上讲，这一点发现是非常有效的。这样的犯罪人应该得到精神上的一部分原谅。”

律师还在一条条的陈述着能够为老二减刑的几个理由，方凯的老父亲似乎有些激动，旁边的家属在一边安抚着，整个开庭的过程还算顺利。

周队在那里思索，难道就这样看着老二这个案子结束在这里吗，大家都知道现在已经很难追到其他两个犯罪嫌疑人了，这个案子让老二一个人承担真的是有点残忍了。

他再看了一眼章哲，只见他的面容又恢复了淡定，看起来对辩护律师的情况感到很满意，对于老二减刑也比较有信心。可是章哲的表情中总有一种周队长看不清的东西，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总是觉得有着一种看到谎言的感觉，不知道过了多久，周队才反应过来自己走神了。

这个时候法庭上的陈述马上就要结束了，似乎马上就要公布审判结果了，周队莫名其妙的感觉到很紧张，就好像是老二是个被冤枉的人一样。

虽然他知道老二的确是个罪犯，但是比较是受人指使的，相信现在不光周队能后看出来很奇怪，连法官都是问了他好几遍，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犯罪合伙人或者幕后操纵人，但是却被老二一一给否认了。

周队感觉到了内心深处的遗憾。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老二自己不争取减刑的机会，别人再多的努力都是没有办法的，其实周队的本意并不是多么的希望老二能够减刑什么的，老二又不是自家亲戚，周队长本身也没有这么伟大。

他只是不想看到事实的真相被掩盖，而自己察觉到了不同却没有办法改变，拿不出证据的样子，旁听席的章哲似乎没有什么不同了，也没有什么反常的表情或者举动了。

他看向审判官的时候，一不小心就和周队长对视了，章哲的眼光中充满了冷魅的光芒，仿佛周队长就是一根碍事的稻草一样，周队长也紧紧的盯着这个本来应该抓起来现在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的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