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谢谢你，让我叫了你这么多年的爸爸。”洛子今天才发觉，原来方克正那么关心她，只是这个男人，不擅于表达罢了。

“在我眼里，你是跟惠子一样的孩子，甚至比她更特别。”方克正揽过洛子的肩膀，说，“今天的事，不要让别人知道，惠子和她妈也是。”

“好。”洛子答应着，鼓起勇气，对方克正说，“我能再去看看他吗？”

“去吧。”方克正的语气也是在跟洛子加油。

洛子再一次踏进那个房间，心里已经坦然。

鲍美茵正坐在方克钧的床头，给他读报纸，看见洛子来了，鼓励她说：“洛子，过来这边，你来，给你爸爸读一段吧。”

洛子坐在了鲍美茵的身边。

鲍美茵对着方克钧说：“克钧，她叫方洛子。她是你的女儿。这小丫头，长得机灵的很，跟你好像。今天，是她第一次来看你，让她给你读段新闻吧，你听听她的声音。”

说着，把报纸递到了洛子的手上。洛子读着：“10月30日，我市青年歌唱家～”

方克正进来催说：“洛子，走吧，时间不早了。” 洛子跟方克正趁着天还亮，往回赶。

他们前脚刚走，医生就走了进了，对鲍美茵说：“刚才，方先生的脑电波，有了一个比较大的起伏，是以前没有过的。”

“是吗？那是不是说，他有醒过来的可能？”鲍美茵欣喜若狂。

“那倒不是，有时候，也有可能是无意识的。我们还要再观察，如果这种情况比较频繁，那我们可以尝试把他唤醒。而且，他的身体，这么多年，已经虚弱的很了，我们也要注意，不要过度的去刺激他。”医生的话，给鲍美茵带来了渺茫的希望。

公路边的草丛里，停着一辆车，等洛子他们的车走了以后，她又掉头往南山医院开去。车里坐着的，是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