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惊讶地看着曾明明,不可思议的摇摇头,如果人能因为爱情疯狂,那个人就一定是曾明明。
“明明,你疯了?”
“只要能留住他,疯了又怎么样?”
“男人是不能用这种办法留住的,心走了,留下个空壳有什么意思?”
“就算是空壳我也要留着,我得不到的凭什么让给她?”曾明明又给自己倒上一杯酒,李敏实在看不下去了,用力地夺下她的酒杯。
曾明明伸手去抢,可是她已经有些醉的站不稳,根本抢不过李敏。她噗通坐回位置上。
如今这个社会,都说女孩子们变得越来越现实,可是,仍然那么一种女人,一旦爱上了哪个男人,就再也找不到自我。
“明明,其实,有些话,我知道说出来会让你很伤心,可是,你要认清现实,那个女人年轻,身体好,你很难争过她,不如……不如接受他的提议。”李敏一边察言观色,一边劝说。
刚才曾明明已经把何厚天提出的那些条件告诉李敏了。
“认清现实?现实就是我孤苦伶仃地度过余生?而我爱的男人娶妻生子?幸福地度过一生?不,我不要,我要我爱的男人在我身边,陪我过完短暂的人生,我不要做什么伟大的女人,那些都是做给别人看的,那些人真的那么安然地死去?他们没有得到爱,没有得到自己爱的人,难道他们的有生之年没有遗憾?好名声?别人不过就是会说你一句伟大,事实上呢?苦的还不是自己?”
曾明明边哭边说,越说越激动,“我不伟大,我就是要他在我身边守着我,看着我死。”
李敏觉得曾明明真的已经失去理智了,周围的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眼神,李敏无奈地摇头,劝?看样子什么话她都听不进去了。
的确,曾明明根本不是让李敏帮她想办法的,她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这些天何厚天都不陪她说话了,她感到特别的寂寞。
她心里早打好了主意,她宁愿做个魔鬼也比做个可怜虫强,这些年,她看够了那些同情的眼神,仿佛所有人都在对她说,她是个癌症病人,她的病像颗炸弹一直随时会被引爆,她厌恶那些怜悯,让她再次装成可怜虫等着何厚天回来么?她有千个万个不愿意,所以这次她打算主动出击。
其实,这是极不明智的选择,但是,曾明明已经失去了正常的思维,现在对她来说,她的身上有任何可能,谁也没办法去预料和猜测。
“明明,算了吧。”李敏仿佛看到这场战争的结局,所有的一切都预示着曾明明会失败,她可以选择的是败的体面一点,还是更悲惨,而李敏觉得她正向一条死路走去。
“为什么?我爱了他一生,他却一点都不爱我?”曾明明突然安静下来,任泪水继续流淌,人却呆呆地目视前方。
“明明,爱情这东西太玄妙了,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很难说清楚,也很难培养。”她们都知道,培养出来的绝不是爱情,而是亲情。所以,现在的何厚天对曾明明不过就是一种亲情罢了。这个事实,曾明明重来不愿承认。
“他不是不明白我的心,为什么八年了都没有爱上我。”曾明明喃喃自语,她不服,老天爷为什么对她如此不公,为什么?在她拥有心爱的男人时,让她得了这样的病,她承认,她不能给他一个完整的人生,随着酒吧里的悲伤的情歌响起,曾明明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