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厚天回到家,昨天晚上曾明明的确打过电话,但是这种活动经常通宵,曾明明也没有过多的怀疑。
正是周末,曾明明还没有醒,何厚天蹑手蹑脚地换好衣服。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心里,脑袋里想的都是唐佳怡。她的一颦一笑,她含羞而妩-媚如丝的眼波,无一不撩动他的心弦。
男人变了心绝对是可怕的,他再也没有心思呆在这个家里。曾明明醒了,从卧室里出来就说:“早上吃什么?”
“啊?”何厚天恍然回神,“哦,你要吃什么?”
“你没做啊?”曾明明已经习惯了早上起来就吃何厚天做好的早餐,不禁有些惊讶。
“没有,昨天又是通宵太累了,刚回来不久。”何厚天说着,已经到了厨房,翻看家里都有什么吃的。“什么也没有,我去买吧,你要吃什么?”
曾明明这次没有不讲理的吵闹,反而拉着他的手回到客厅里坐下,“厚天,你是不是最近太忙了?”
“嗯?哦,有点。”何厚天顿感心虚,想逃开曾明明的质问,欲起身出门,曾明明又一把将他拉回来,依偎在他怀里,撒娇着说:“对不起哦,我都不能替你分担什么,只能让你一个人辛苦。”
何厚天很熟悉这一套,曾明明总是时不时的上演一次这样的苦情戏码,最初他是十分感动的,然后又是立誓,又是宣言的,说得壮志凌云的,可长此以往都是如此,何厚天早就没了激动的心情,淡然一笑,“买你喜欢的豆花吧。”说着和曾明明完全不搭界的话。
曾明明点点头,尽管何厚天态度仍然温和,但她的心里一沉,女人有时候靠直觉,而直觉有时候真的很准。
她看着何厚天走出门的背影,若有所思。
出了门,何厚天就迫不及待地打电话给唐佳怡,昨夜睡的不好,加上,发生了一个女人一生以来如此重要的转变,这时唐佳怡累得回到家就栽进床里,甜蜜地回忆着他们的柔情蜜意沉沉睡去。睡得那么沉,沉得都没有看到电话的声音。
何厚天执着地打了两次,都没人接听,他恨不得再跑去看看她才能安心。
还好,理上智战胜了一切,他买好早餐回到家里。
曾明明坐在饭桌对面疑惑地看着他,何厚天的目光撞上她投来的眼神,问了句:“怎么了?”
“我从来不吃辣椒的。”曾明明眼底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她断定何厚天一定有事。
“我知道啊。”何厚天回答,他垂眸看了一眼,曾明明那份豆花,连忙歉意地说,“怎么会有辣椒?没关系,我来处理,可以把辣椒拿掉。”边说着,边用勺子盛去了散落在豆花里的辣椒。
曾明明沉默地喝着豆花,按着以往,她会吵闹着指责他才是,此时却如此安静,何厚天和她生活在一起八年,彼此都熟悉的几乎成了对方肚子里的蛔虫,所以,他当然知道,曾明明此时的心里一定在怀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