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厚天回到家里，曾明明还没有睡，这并不奇怪，曾明明一向黑白颠倒着生活。

“回来了？”曾明明头也没回，最近她又迷上了一个新的游戏，正玩的上瘾，根本不知道现在已经凌晨十二点半了。

“嗯。”何厚天疲惫地应了一声，就到进浴室洗澡去了，心里惦念着唐佳怡，也不知道她的胃好些了没有，从她家里出来，他一直没有勇气打电话给她，自己的职业是不是真的让人那么厌恶？他不禁又叹了口气，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从浴室里出来，他看一眼曾明明，漠然地说：“还不睡？一点多了。”

“你睡吧，我不困。”曾明明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何厚天看到电脑旁边的方便面盒，皱了下眉，“你晚上就吃这个？”

“嗯，没时间出去。”

“没时间？因为玩游戏？”何厚天心情不好，说话的语气也不好，曾明明一整天呆在家里，他从未指望过她能为自己做顿晚饭，但至少她照顾好自己，“你的游戏那么重要？”

曾明明听出他是在数落自己，不高兴地转身看着他，“吃饱了就行呗，你哪来那么大的脾气？”

的确，曾明明邋遢，他早就习惯了，过去，他都不会管她，随她高兴，今天或许是受心情的影响才会发脾气。

“我也是为了你好，你自己不喜欢烧吃的，可以出去吃，就不要吃这些不健康的垃圾食品好吗？。”何厚天无奈地缓和了态度，他可不想和她争吵，她可以闹腾他一夜都别想睡觉。现在的女人怎么都不会照顾自己呢？他又想到唐佳怡不知道她的胃好些没有。

曾明明又笑了，走到他面前抱住他的腰说：“有你照顾我呀。”曾明明柔软的身体靠过来，暧昧地扬起头，看着她的脸，他不自禁地想起和唐佳怡的吻，心头猛然一颤，轻轻推开曾明明。

“别闹了，今天处理了一个晚上的尸体，我好累。”何厚天从身后分开曾明明抱着他的双手，打算回房间里睡觉。

“那你先睡吧，我再玩一会儿。”曾明明又坐回电脑前。

何厚天无奈地摇摇头，曾明明都没有问一句他累不累，或者像个妻子一样帮他按按摩，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枯燥无味的婚姻生活么？虽然他们并没结婚，可实质上与婚姻生活没什么区别，他不知道所有的夫妻在共同生活了许多年后，是不是都会有这种审美疲劳期，不过，他和曾明明之间更重要的，还是因为他们没有夫妻之实，因此而不能有孩子，他不是传统，而是希望看到生命的延续。

刚才曾明明靠在他身上，他就有些异样的冲-动，那冲-动是在唐佳怡那儿时就一忍再忍，才忍住。几个小时后的工作，压抑下去的感觉又被曾明明勾了上来，可是，他知道他不能，否则会更痛苦。

虽然爱情不是靠肉-欲维持的，但没有肉-体的交流，仅仅靠精神，那种神圣极少有人能做到，至少何厚天觉得他想做个正常的男人，可以拥抱一个身体，可以肆-意亲昵，可以做人类最初，最原始的事情。

但现在，那些美好的期盼都要先放一边儿，他心里担心的是今天他给唐佳怡带去的不适感觉，他紧锁眉头，如何能让唐佳怡接受自己的职业？就这样辗转反侧，久久无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