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才发现这是一套非常宽敞的房子,外面的装修同刚才那间房很像,简洁中雅致。厨房传出阵阵香气勾引着她走过去。
一个围着围裙的修长身影在操作台前忙碌。他的背影略显清瘦却透着刚毅,薄薄的棉质t恤隐隐勾勒出身体上流畅的线条。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并未回头,只道:“你先去餐厅,马上就有吃的了!”
她心头一震,隐隐觉得仿佛很多年前也有人曾对她说过这样的话。那个人说:“菲菲!你先去餐桌前等等,妈妈给你做好吃的!”
她含了笑,柔声道:“好!”只是不知道这声好,是对眼前的这个人说的还是那个模糊的身影。
看着桌上丰盛的早餐,安雅菲惊道:“这…这都是你做的?”
程家隽衔着不拘的笑,漫不经心道:“小小早餐,不值一提!”说着替安雅菲盛了一碗粥放到她面前。
她看着碗里卖相颇好的粥,问道:“这是什么?看起来还不错!”
他不看她,斯斯文文的舀了一勺粥,递道嘴边,慢慢咽下后,道:“葛根粥。《本草纲目》上说,葛根,可发表解肌,解毒透疹,升阳止泄,生津止渴。适用于外感风热头痛项强、麻疹初起、透发不畅、脾虚泄泻、热病津伤口渴及酒醉口渴。”
她哑然:“你……你到底是中医还是西医?”
他施施然道:“我是学过中西的西医。”
她讪讪,只得低头喝粥。
“对了!昨晚……昨晚发生什么事了?我……我怎么成这样了?”她忽然想起方才的疑问,放下碗看向对面的程家隽道。
他瞥一眼她,搁下手中的碗筷。双手抄在胸前靠在椅背上,他戏谑笑道:“你是问,为什酒醉后会在我家,还躺在我的床上,穿着我的睡袍,现在还吃着我做的早餐?”
她有些窘迫,低头摆弄着手中的陶瓷小勺,想等他继续说下去。可却迟迟没有下文。她忍不住问:“然后呢?”
他耸耸肩:“然后什么?你觉得然后会是什么?”
见她面上浮起的红晕,他不禁有恶作剧得逞后的小小得意。虽然舍不得打破这样的得意,但还是正色道:“你放心,好歹我也算是个君子,不会乘人之危的,在我这里,你暂时是安全的。”
她扯扯身上宽松的男士睡袍道:“那这个怎么解释?”
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一身酒气怎么能睡得好,所以就帮你换了睡袍。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她气急,抄起手边的点心,作势就要向他扔过去,他忙护住脸争辩:“你不知道有多少女人都想穿上我的睡袍吗?但迄今为止,你还是第一个,所以你也不亏啊。”
她狠狠将手中的点心砸在他的身上,气呼呼的叫道:“流氓!”。
他有些委屈道:“我关了灯才给你换的衣服。再说,作为一个从业多年的内科医生,什么样的身体没见过?”
安雅菲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咬着牙狠狠道:“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