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样下去,不出五分钟,她该把自己全身都扒光了吧。东皓焱倒了杯红酒站在窗边,望着凄迷的夜色,听着床上女人粗重的喘息声,他淡淡道:"怡光,你不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是韩章国的女儿。"
他一仰头喝干了杯中的酒,而后开始脱自己的衣服。睡袍退下,露出他挺拔的身材和健美的体型。
他一步步走到床边,覆上了怡光衣衫半解的身体。他吻着她的脖颈,啃咬着她的锁骨,而后又将那碍事的衣服拉下,扔到一边。
怡光依旧没有清醒过来,只是本能地抗拒着这种亲密。
东皓焱的眼眸越发漆黑,手指摸到了她肩后的内衣扣子。随着扣子一颗颗被打开,怡光完美的身体渐渐现出了全貌。
而怡光因为浑身热的难受,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降温的东西,便拼命朝东皓焱微凉的手贴了上去。
东皓焱的眼中尽是嘲讽,双手抚摸她的身体,或轻或重,惹得她溢出破碎的呻吟。
他几乎都快要忍不住了,火热从小腹直冲到头顶,将她的双手压在头顶,便准备攻城略地。
谁知怡光却挣扎着,连眼泪都流了下来:"求求你,不要离开我,玄俊,我不会拖累你的,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东皓焱怔了一下,他知道她说的玄俊是谁,今天他跟着她过去的时候,已经问清楚了她男朋友的事情。
怡光已挣开了他的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哽咽道:"玄俊,我们可以一起挣钱为伯母治病,我可以吃苦的……你不要和我分手好不好?我不想再一个人,我好怕……"
滚烫的泪水流到东皓焱的胸膛里,带出一股怪异的感觉。她这样的女人,也会害怕吗?害怕什么呢?是害怕一个人吗?真是好笑呢!身边光华环绕的千金小姐,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东皓焱掰开了她的手,强行将她按到床上,却看着她现在脆弱的表情,忽然有些迟疑。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韩怡光会哭成这个样子,泪水流了满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因为灯光的缘故而反射出晶莹的光。这样的怡光简直就像是一个委屈的孩子,让东皓焱完全没有了下手的冲动。
"该死!"东皓焱低低骂了一句,从她的身上下来,重新穿好了睡袍,而后随便打理了一下她,便关了房门出去了。
坐在客厅里百无聊赖地换台,东皓焱也奇怪自己怎么会对她这么好,分明就是打算来报复韩家的啊。他烦躁地起身,在客厅里踱了半天,而后倒了杯咖啡。
深邃的眸子里的慌乱顿时被压下,取而代之的是刻骨的冷漠。他又推门走进去,却看到床上已经空无一人。
他吃了一惊,忽然听到微微的呻吟:"好冷……好冷……"走近一看,才发现她不知何时滚到了床下,正抱着身体瑟瑟发抖。
东皓焱皱了皱眉,这女人在搞什么,哪有吃了春药还觉得冷的?看到她脸上泛起的不正常的殷红,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怪不得身体那么烫,根本就不是因为春药,而是她发烧了。
东皓焱嫌恶地看了她一眼,本不欲管,是她自己发神经穿的那么薄在大雨里乱跑,就算病死了与自己也没有一点关系。他决定不予理会。可是脚刚刚迈出房门,便又被她的呻吟给拉了回来。
烧的这样厉害,若自己不管她,她会不会病死?东皓焱揉了揉额头,还是把她抱到了床上。这个样子也去不了医院,他只能拿出酒精为她擦拭身体。
看着床上的人露出难受的表情,小脸几乎都要皱到一起了。东皓焱的眉头也要皱到一起了。不过若是她在自己这里出了什么事情,他也不好向韩章国交代。
怡光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觉得一晚上就像在地狱里一样,一会儿热的要化掉,一会儿又冷的要死。这种感觉让她一阵阵的恶心,只是身体像灌了铅一样,动一下手指都不行。
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阳光满室,雨后浓烈的光线照在怡光的脸上,让她难受地睁开眼想挡一下。
"刘妈,怎么不拉窗帘啊?"叫了一声没人答应,她这才发现这里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