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韩若冰的这句话,谷昕月心里一惊,但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只不过是瞬间的功夫,谷昕月就恢复了镇定,用一副迷茫的表情看着韩若冰,语气困惑地说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
韩若冰锐利的眼神盯着谷昕月,没有放过她的任何意思表情,听谷昕月这么一问,韩若冰微微眯起眼睛,审视着谷昕月,语气冰冷的说道:“我奶奶生病的这个事情,应该不会有太多人知道,即便是你的父亲,估计也不会得到消息,你不但知道了,还亲自来医院探望,这难道不奇怪吗?”
谷昕月此时突然表情有些慌乱了,本来镇定的看向韩若冰的眼神,也开始游离闪躲起来,嘴里支支吾吾地说着:“那个……我是……我是……”却也没说出完整的句子来。
这些都看在韩若冰的眼里,韩若冰的眼神锐利的像把刀,嘴里的话说的也毫不留情面:“谷昕月,你打听我的家事,今天又亲自到医院来探病,还跟我爷爷叙旧,我真的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好了。这些事情应该都是你有意安排的吧,你可别跟我说着一切都是巧合。”
谷昕月此时的表情已经十分尴尬了,连呼吸就开始沉重起来,韩若冰斜着眼睛看着谷昕月,他在等谷昕月开口。
“对,我是有目的。”谷昕月终于开了口,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我其实昨天去你的公司找你了,你的秘书说你不在,我问她你去哪里了,她也没有告诉我,我打了你的手机,却一直都在关机,我打听了很多人才知道你奶奶生病住院了,所以今天一早就来医院探望你奶奶,其实是想看看能不能在医院碰到你。”
“你的目的是什么?”韩若冰这次干脆连看都没有看谷昕月,看似毫不在意的抛下这句话,但语气却冷的可以让人打颤。
“韩若冰,我,我是想请你帮帮我。”谷昕月微微地低下头,犹豫了片刻,然后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这句话。
韩若冰有些意外的扭头看着谷昕月,略带疑惑的问道:“帮你?我能帮你什么?”
谷昕月又抬头看向韩若冰,跟韩若冰的目光对视,韩若冰发现谷昕月的眼里满是痛苦和难过的神色,韩若冰正在心里揣摩着谷昕月到底是什么意思,谷昕月已经主动开了口:“韩若冰,你应该听说了我爸的事了吧?”
“你爸爸?”韩若冰一时没有理解谷昕月的话,不禁重复了一遍,但不过一会儿,他突然想起来什么,对谷昕月问道:“难道你是说业内传言他因为赌博背了几千万赌债差点破产的事情?”谷昕月无声地点了点头。
韩若冰看着谷昕月的动作,目光流转,看似自言自语地说道:“不对啊,不是已经有人出来辟谣说这些都是子虚乌有,谷长风只是投资失败略有损失,况且他刚从国外回来的女儿也是个商界奇才,只不过两个月的功夫,就让谷长风的建筑公司起死回生了。”说完,韩若冰又扭头看向谷昕月。
谷昕月听到韩若冰的话,又一次垂下了头,难为情地说道:“那个,那个都是权宜之计,我爸爸的确是欠了巨额赌债,公司又遇到了困难,我才回国,根本收拾不了这个烂摊子,可我不能眼看着爸爸的公司破产倒闭啊,那是我爸爸妈妈一辈子的心血……”谷昕月说道这里,已经语气哽咽的无法继续说下去,只是把头扭向右边,大口的呼吸着,肩膀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看样子应该是极力的想控制自己的情绪。“那你来找我,又想干什么呢?”韩若冰语调平淡的听不出一丝起伏的情绪。谷昕月愣了一下,转过头看向韩若冰,眼睛已经有些红了,可以看出刚才的确是情绪有些激动了,谷昕月说道:“其实,其实我是想,能不能请鼎力跟我们公司合作,在资金上面给我们一些扶持,我,我可以转让一部分公司的股份给你,让你成为我们公司的大股东,虽然我们公司目前有一些困难,但是你知道的我们公司在h市乃至周边省市的建筑界还是小有名气的,只要能帮助我们度过眼前的难关,以后公司的发展也肯定会好起来,我知道鼎力现在还只是做市政这个方面的业务,建筑行业还没有涉及,而市政工程和建筑业其实是联系非常紧密的,如果你现在能跟我们公司合作,不说作为我们公司的大股东,以后的利润空间有多大了,但说以后鼎力的市场前景,肯定也会比现在更广阔,我觉得,是个双赢。”
“你费了这么多心思就是为了让我跟你合作,让我投资你濒临破产的公司?”韩若冰终于正眼看向谷昕月,但眼神里却带了一种说不明的表情,像是审视,又像是怀疑。谷昕月赶紧跟着解释道:“我们公司并没有要破产,现在也在很正常的运行,几个建筑工地都在开工,只是要短时间内拜托困境,还需要更多的周转资金,你现在投资我们公司,虽然目前看起来有些风险,但实际上远期的收益绝对是客观的,而且股份的事情我们也可以好商量,我……”
“不用说了,”韩若冰打断了谷昕月的话,看着谷昕月的脸,翘起一边的嘴角,轻轻地笑了一下,嘴里吐出三个字:“我拒绝。”听到韩若冰的回答,谷昕月漂亮的眼睛里已经溢满了泪水,却又没有滴落下来,就那么盈盈地含在眼眶里,可以看出谷昕月此时明明已经伤心难过到极点,却又因为有着极强的自尊心而拼命故作坚强,拼命的不让眼泪在韩若冰面前掉下来。但越是这种“哀而无泪”的表情,配上谷昕月美艳的面容,反而更让人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怜惜感,此时但凡是个男性,估计都会忍不住将谷昕月揽在怀中,好好的安慰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