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也曾听说他和她,她和她,之间的故事,你是不是,也会眼睛湿润???????????
THEEND
这个世界太过去苍茫,有的人来了,有的人走了,唯独能付停留的,在心里的那一幕幕的往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心里生根发芽,再也离不开。
我时常会一身西装,站在他的身边,手里捧着文件,隔着玻璃窗,看着办公室里面的男子,他的轮廓依然的四年前的那般深邃,惊为天人。
只是,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道不可磨灭的痕迹,是那个叫年浅的女子,在他匆忙的岁月里,留下的那道,永远不灭的伤疤。
现在的我,学会了稳重,学会了沉敛地站在风苍野的身边,为他处理好商业上的一些东西,或许,我知道,他会把我留下来,只是因为,年浅离开的时候,已经原谅了我。
年浅已经离开了四年多,算不清楚是什么个日日夜夜了,我只是记得,在这么多个彷徨寂寥的夜里,风苍野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眼睛里,似乎还可以见到晶亮。
我始终相信,风苍野爱年浅,已经爱到了那种刻在骨髓里,已经融入了他的身体的程度,因为只要是关于那个女子的人和事,他的眼睛,都要红透。
这样的风苍野,还是美好如初的他,只是,他的身边,再也没有了那个和他赌一生的女子,那个和他一样,喜欢赌的女子,已经在他的生命里,消失了好几年。
风苍野成为了传奇性的人物,每每,他站在镁光灯下的时候,有光影在他的眼睛里跳跃,有的记者偶尔会问道,风总什么时候结婚的话?他站在人群里,眼眸凄凉。
“我在等我的太太。”这是他最常对媒体说的一句话,我和洛绝站在他的身边,似乎从那些光影迷离中,看见了他眼里的深藏暗涌。
这个时候,我就会看见,站在我身边的洛绝,调转过头,眼睛里,有闪亮的泪珠,我会感慨,年浅在他们的心里,究竟留下的是一种怎么样的影响?
她穷极她的一生。来完成风苍野的心愿,也许,这就算年浅对他的爱吧,既然他想得到,那么,她就努力地给,知道再也没有了力气,连生命,也不曾珍惜。
她是很多人心里的一个传奇人物,她生得骄傲,爱得轰轰烈烈,输得惨烈,只是,就算是在离开的这么多年里,我不得不承认,风苍野的心里,已经放不下除了年浅以外的女子。
我一直以看客的身份,看着风苍野失去年浅的时候,是怎么样的一种悲伤,我曾经也落泪过,回想过她的一生,我会在深夜醒来,不知道,她走的时候,叶然有没有紧紧地抱着她,因为,少年时,她很怕冷。
叶然,我曾经爱得那么深的一个男子,他的心里,却也放不下别的女子,他的爱,同样决绝地让人心疼,他和她,仿佛天生就是纠缠不清的两个人。
我看着他们从年少到现在,看着他们从相爱走向了死亡,也许,其中的悲伤和轰轰烈烈,我无法体会,但是,我相信,叶然,最后的那一刻,是幸福的。
我感叹年浅的执着,骄傲,还有她的爱恨分明,她爱的,可以连命也不要,她恨的,她会用一切的手段把它毁灭,这就的年浅,爱得清醒,输得惨烈。
我偶尔会去看仍然在狱中的父亲,偶尔,他会支支吾吾地问其年浅的事情,他在狱中,并不知道她的事情,只是单纯地以为,她得到了年氏企业,现在一定很好。
他问她的时候,我看见他眼里闪烁的光芒,那是一种已经释怀的神情,他说他很是后悔,在年浅的一生里,造成了太多的缺憾,伤害了她那么深。
他清减了许多,我突然就落下了泪,始终是他的女儿,就算曾经被利欲熏心,到了现在这种境地,也许,心灵已经被洗涤干净,只留下了对女儿的愧疚。
我告诉他年浅的故事,从她的爱恨,到她的死亡,一一地告诉了他,他是她的父亲,有权利知道她的逝去,并非我忍心,我只是想知道,他现在,是否真的已经后悔,曾经那样对她??
那一次,他哭得很是凄惨,他说起了很多的往事,年浅的母亲,那个温婉柔弱的女子,还有他们的往事,说起了年浅的整个童年,他和我妈,是怎么样设计,从一个孩子身上,得到利益。
我不是不知道这些,可是,现在从他的口里那么清晰地说了出来,我还是感到了悲伤,那么一短绵长的岁月,年浅知道了这么多的不幸,她一个人,在怎么样撑过来的?
无法想象,她一个人在黑夜里,是否会哭着醒来,然后就是漫天的仇恨,幸好那些年华里还有一个叶然,那个眉目如风的少年,温暖了年浅的寒冷。
我似乎是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为什么在那以后的那些年月,年浅爱风苍野爱得那么浓烈的时候,面对叶然的痴情守候,她还是舍不得放开,因为叶然,在她的生命里,同样的,不可替代。
在父亲知道年浅的事情后的第二个月,我来看父亲的时候,他两边的鬓角上,已经白发丛生,他拉着我的手,哭着说,他现在时常梦见年浅和她的母亲,在梦里不停地问他,为什么要这么狠心?
父亲哭得很是惨烈,我问他,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心痛?他紧紧地拉着我的手,是他现在的心,很痛。
我离开监狱,径直坐车去了年浅的墓园,那个一言无际的地方,躺着连绵的墓碑,站在年浅的墓碑前,她的墓碑前,永远有不停更换的花。
妖娆的曼陀罗,洁白美丽的蔷薇,那是风苍野留下来的,他一得空就会来这里,每一次,我和洛绝在不远处等他的时候,就会看见他蹲在她的墓碑前,肩膀抽搐。
墓碑上的女子,还是四年前的模样,眉目清冷,只是。了无生机,我突然就流下了泪,年浅,你离开了,留下了太多的伤悲,看,连我这样心肠歹毒的女子,也心疼了。
一生的时光还是这么的悠长,对于某人来说,这何曾,不是已经完结。
人声鼎沸的国际机场,有的人在候机,有的人在等人,呈现出了一副很是匆忙的景象,像极了这个世界上的人和事,匆匆忙忙的时光。
杨不念一边拉着行李箱,一边牵着一个粉嫩嫩的孩子,小孩子胖嘟嘟的脸上,从还漠妖长开的五官上,依稀还可以看见某人的清俊。
“姨妈,你看,那位阿姨怎么哭了?”小孩子指着站在候机厅里的一个泪流满面的女子,天真无暇地开口。
“因为,那个阿姨伤心了,所以,她哭了。”杨不念侧身,站住了脚步,不停地搜索着里面的的人,因为人太多,她竟然把另一个人弄丢了。
“哦,那妈咪哭是时候,也是伤心了。”孩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妈咪呢?”这才发现,他的妈咪竟然不见了,小孩子顿时慌了神,爬上了杨不念的身上,也在不停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我看见妈咪了,妈咪,我们在这里,妈咪。”小孩子奶声奶气地喊了出来,站在人潮里的女子,抬头看向了这边,还是原来的那般模样,及腰长发,殷红的唇,不点自红。
这个模样,不知道在多少人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她还活着,就站在那里,对着那个孩子笑了开来,拉开步伐向他而来,只是,她的眉目间,多了一股怎么也挥不开的忧伤。
“来,妈咪抱,阿姨累了。”年浅接过杨不念手里的小奈,脸上有浅浅的柔和的笑容,小奈高兴地在她的怀里蹭着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顺便在她的脸颊,落下了一个吻。
杨不念笑着看着这对母女,眼里流动着的,是一种幸福的光芒,陪她走了这么长的一段路,这些年,她经历了人生的大悲到大喜,然后以大悲结局。
“漠姐。”身后传来女子哽咽的声音,那种抑制不住的哭腔就要爆发出来了,年浅抱着小奈转过身去,就看见了站在那里,一生黑衣的王锦,和她的身后,四个已经泪流满面的女子。
王锦怎么也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突然有一天,她会接到年浅的电话,她还活着,还是原来的那般模样,只是,身形依旧的那般清减。
好久模样人这样唤她,年浅的眼睛,渐渐地红了,王锦身后的那些女子,曾经是陪她出生入死的手下,看见年浅还活着,哭得凄厉,引得人潮的观望。
“锦儿,我回来了。”年浅扬起了笑脸,就像许多年前的那样,她初次见到王锦的时候,王锦也是这般,对她笑得美好,温暖了她干枯的心境。
现在的王锦,心已经干枯,也许,能让她感到想流泪的,只有年浅,这个曾经用命,来保住她的女子,已经很久了,再看见她的笑容,王锦瞬间便泪流满面。
“妈咪,别哭,这是谁啊?”小奈在她的怀里仰起头,看见年浅眼里的泪水,连忙用手去帮她擦,年浅抱着他,笑得开怀。
“她是妈咪的妹妹,小奈,去,叫阿姨。”年浅把小奈放了下来,和王锦拥抱,小奈在王锦的脚边怯怯地叫了一声阿姨,王锦愣了一下,抱起他,有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王锦怎么也想不到,时隔多年,年浅会以这样的姿势回到这里,而且还带回来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叫她妈咪,她结婚了?可是,她的身边,还是一个人。
年浅脸上的笑容很清淡,只是眼里隐藏不住的淡淡的哀伤,王锦终究还是走上了她的这一条路,那么义无返顾地走上了,真的和当年的自己很像,一样的悲哀。
“漠姐,走吧,车在外面等着,你这么多年才回来,姐妹们都很想你。”王锦抱着小奈,没有放下来的打算,小奈在她的怀里,也甚是乖巧。
年浅点点头,跟着王锦出了机场,外面有等她的人,看见她的时候,都悄悄地红了眼睛,终究是,多少年的时间,都无法磨灭,那些曾经出生入死的往事。
车停在浅安公馆的时候,年浅站在公馆前,眼眶悄悄地湿透,那个男子为她所筑成的王国,还在这里,这些年,他的所有事业都交托在了她的手上,虽然她不在国内,但是,她从来,都把他的一切,保护得很好。
浅安公馆还是原来的模样,已经这么多年了,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杨不念看着年浅,看见她眼里的晶亮,不经意地叹了一声,自是故人,睹物思人。
四年的时间,过去的,不过只是那些惨淡的过去,她结束了她所有的不堪往事,却也失去了这个在这么多年的岁月里,温暖了她一生的男子。
年浅终于明白了这么一句话,在这四年的时间里,明白了过来,人的这一生,都会遇见这么两个男人,一个是惊艳了你岁月的,还有一个是温暖你的一生的男子。
遇见风苍野,他惊艳了年浅的一生,炽烈地爱过,疯狂过,爱过,恨过,最终,还是,各安天涯,已经有很久不敢去想起这个男子了,故意的忽视,总是太过伤痛。
而叶然,就是温暖她的这一生的男子,也曾轰轰烈烈地爱过,不断地纠缠,缠绵地不舍,不管怎么样,她就是无法放开叶然,因为,他给她的人生,留下了太多的浓烈的爱恨情仇。
李妈从公馆里出来,看见站在公馆前眼眶红透的年浅,手里拿着的菜篮子一下就掉在了地上,四年前爆炸事件发生前,叶然只是吩咐她在这里等着,这里的一切,都已经是年浅的了。
只是,李妈当时不知道叶然这话是什么意思,知道听到他的死讯的时候,她才知道,也许,他总就已经知道了事情会变成这样,可是,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扑向死亡?
“小梁,你们快出来看看,是夫人回来了.。”李妈激动地对着公馆里面喊,不久里面就跑出来了两个仆人打扮的女子,三四十岁的模样,看见年浅,纷纷跑了过来。
“夫人,你终于回来了。”李妈站在年浅的身边,搓着身上的围裙,低着头,眼眶有些红。她们在这里等了这么多年,她终于是回来了。
年浅拥抱了她们,四年前,她离开风苍野的时候,曾经很是颓废了好几个月,她躲在浅安公馆,不敢见任何人,心里某一次,别伤得彻底。
那段时间,她的脾气很是暴躁,只有叶然才能收得住,还有眼前的三个人,对她的照顾,那个时候的叶然,总是抽出很多很多的时间留在她的身边。
虽然,她从来都是残忍地伤着他,但是,他还在笑着坐在她的身边,说着一些令她感到温暖的事情,只是,那么多的日日夜夜,她记得的,就只有他指尖的温暖。
还有他看她的眼神,忧伤,而且悲切,那是他最后一次那么专注地看着她,就算是在最后的死亡的时候,他也未曾这样看着她,因为,他已经没有了力气。
她的眼泪就要掉下来了,李妈接过不念的手里的行李,带着她们进入了公馆,公馆里的摆设,和她离开的时候,还是一模一样。
“少爷最后一次离开公馆的时候就和我们说,要我们保持好这里的摆设,他说,你一定会回来的,夫人,你真的回来了。”
李妈一边抹眼泪,一边回忆着那天的事情,四年了,少爷已经离开了四年了,他用他的生命,去保住了他心爱的女人,这代价,让她们伤痛。
“四年了,真的好久了,不过,总算是回来了。”年浅接过王锦手里的小奈,小奈仰着头看着年浅,白嫩嫩的脸颊,眼里不停地闪烁着光芒,眉目间,依稀还可以看出年少时候,叶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