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被乔安这样盯着看，有些的不自在，正了正身体，清清嗓子说：“你怎么这么看着我？我长得不够好看？”

他似乎是想要活跃一下气氛，说气话来，也有了几分的不正经，乔安看见他这样有些忐忑不安的样子，好像他真把自己的这种猜测当真了，上上下下地瞧着自己的身体，然后伸手去摸摸自己的脸，像是在确定是不是自己长得不好看，有什么奇怪之处，让乔安这样看。

乔安笑了起来，口气也变得轻松了几分，慢腾腾地说：“的确是丑了很多，本来就丑了，现在，就更丑了。”

她的这话说得有些心虚，秦深是长得很不错的，在男人中，像他这样的男人，拔尖拔尖的，哪能找到多少？而秦深现在因为身体不太好，脸色难看了几分，她心里不好受，所以抱怨了一下。

秦深的脸一下子就跨了下来，好像真觉得乔安说的这句话是真的一样，很是在意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话是真还是假？他定定地看着她，不知道在犹豫一些什么，许久才说：“你也是，比以前丑多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男人的硬挺的轮廓上，又有了一些的惆怅，他没有看她，耷拉着眼睛看着自己的跟前，声音很小，有点自言自语的味道，他说：“以前，你真的很好看。”

乔安的心被触动，以前，她的容貌长得的确是不错的，但是却不是那种让人一眼惊艳的那种，是那种小家碧玉的美丽，而现在，她的容颜，是那种让人一见就能惊心动魄的那种，美艳雅致，而秦深，怀念的是拥有那张脸的乔安。

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情该是难过还是高兴的，只知道那一刻，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喉咙里有什么哽住了，一句话都难以启口，眼睛都没有了安放的地方。

其实她想要告诉秦深，她也很是想念那个时候的乔安的，是啊，那个时候天真活泼，无忧无虑发乔安，总以为这天下都没有什么东西能让她忧愁难过的，天塌下来，都有自己的父亲和秦深帮她撑着，快乐得有恃无恐。

在后来失去了这些支撑之后，她慢慢地开始学着用自己的双手去支撑起自己的整个世界，这个感觉是那么的难受，乔安很不喜欢，却一次次的，被现实逼到了绝境。

“我也觉得以前的那张脸很好看。”乔安尽量让自己笑起来的时候轻松快乐一些，她敞开双手耸耸肩说：“但是很抱歉，那个乔安，再也回不来了。”

说到这些，多少是有些怨恨的，只是路都已经走到了尽头，该放过的就放过，对于乔安来说，秦深，已经死在了她的心理。

以前秦深曾经和她说过，他的心理盖着倚坐铜雀楼，里面住着他的小乔，可是，乔安最终还是不愿意成为他的小乔，消失在他的铜雀楼之外。

秦深觉得很难过，胸口剧烈地疼痛，他偏了偏头，藏住脸上表露出来的无法藏住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