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想拐弯抹角，直接挑明了话说：“你昨晚总见过秦梧秦先生吧？”

“见过。”乔安不隐瞒，这些人明显是有备而来，昨晚她见过秦梧的事情只有她和秦梧知道，这些人怎么能这么快就知道了？

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乔安突然就慢慢地笑了起来，苦笑慢慢地蔓延开来，有一些酸涩的意味，她问：“秦梧他现在怎么样了？”

李子阳保持着着身形不动，那双眼睛却如鹰直勾勾地看着她，试图在她的脸上找到什么他需要的讯息，他的声音依旧沉稳：“乔小姐，他死了，被匕首****了胸膛，一刀毙命。”

他以为，眼前的女人一定会被吓白脸的，而他又错了，乔安听说秦梧死了，突然就笑出了声音，如同听见了一个多么好笑的笑话，让她笑得如此夸张和疯狂。

乔安笑得几乎反了胃，稍微地弯下身来，伸手擦拭去眼角因为笑得太激烈而带出的泪花，她敢发誓，她是一点都没有想哭的意思的，只是觉得这场闹剧，真是太好笑了。

李子阳一直保持着风云不惊的样子看着乔安，他身后的其他人都你看我，我看你，以为眼前的这个女人是疯了，杀了人，真的那么好笑？

“乔小姐似乎是觉得这个事情很好笑？！”李子阳又慢慢地开了口，口气没什么的变化。

乔安摆摆手，终于慢慢地停下了笑容，站直了身体来，有些邪气地浅笑地看着李子阳，毫不掩饰自己的高兴地说：“当然，他死了，我很高兴。”

杀人凶手通常都会急忙地撇干净自己对死者的仇恨，没有仇恨，杀人动机从哪里来？而眼前的女人却一点都不在乎他们知道自己恨极了秦梧。

李子阳的眼眸沉了沉，这个女人要不就不是凶手，要不，就是一个极其聪明狡诈的杀人凶手，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里，李子阳这一刻，突然希望乔安不是凶手，不然，就难对付了。

“你这样说，意思就是你很恨秦梧秦先生，而且希望他死？”李子阳是警察，问题都问得很尖锐。

“是。”乔安伸出手指来抚摸过自己的脸，有些放荡不羁地说：“这五年，我做梦都想要他死的，只不过，他现在死了，我高兴之后也觉得很惆怅。”

“为什么？”李子阳问。

乔安挑起眼睛看着李子阳，眉目如画地浅笑，看得人有些的惊心，如此美好的模样，说出话来，可是一点也不美好，“因为我没能亲眼看着他死，他死得太轻巧了。”

李子阳不说话了，他身后的人，也不说话了，明明是来逮捕她的，现在倒是觉得，他们被她的话，给堵住了。

乔安收起脸上的笑容，眼神慢慢地变得冷淡无比，冷笑地说：“你们能这么快地找到我，肯定是有人给你们通了信了，那人也算是下了功夫了，那把匕首上，想必还清晰地留着我的指纹吧？果然是聪明人。”

她毫不吝啬地夸奖那隐藏在深处的人，说完之后，就凉凉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