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内基音乐厅附近的一家酒吧,现在那一段都改成了写字楼,而当时,那里是地下音乐的圣地。什么人都想在那碰碰运气,死亡金属和朋克,甚至唱r&b的都在那里演出。
老板兼容并包,有一次还在那看到过有人在那弹竖琴,那家伙大概有两百磅重。去那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工作所需,有好几个经纪人,比如李安杰,“白蛇”荣亮,偶尔都会在那儿慧眼识珠,提拔新人。
那天,于依飞就亲眼见到了一次。
那是只年轻的乐队,演奏一般,但歌都挺有意思。主唱嗓子不错,能高能低,耐力十足,左手操琴,有几下姿势让人想起亨德里克斯。
鼓手敲得中规中矩,戴一副墨镜,让人以为是可以低调。主唱的名字很容易记住,因为他一直和观众互动,介绍每一首他写的曲子出自于什么背景。
他叫胡凡……
本质上,于依飞是个很自我的人,自我到自己的拜物教,就是那个曾经无所不能的自己。
当然,这种能够掌控一切的感觉,随着年龄和生活圈子的增大,逐渐变得稀薄,以至于反倒变成一种自卑起来。
所以开始迫切需要寻找一些真正值得崇拜的偶像,那一瞬间,她最崇拜的就是胡凡这样的……
雪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被长发包裹的头骨深处,卡着小到指甲般的芯片,当然即使已经毫无意义了,每逢站在镜子前反复整理着胡须,雪还是会突然得心底莫名其妙。
严格至极的完美主义子者,不允许任何小胡渣的出现,几遍的电剃须刀刮下来,挂下的还有连续几天内分泌失调的憔悴的脸。
因为几天都没有接收到那女人的短信,雪有些怒气上升,快变成将要爆炸的氧气瓶了,爆炸之前温顺如同小猫对人类做着贡献,爆炸之后只会成为噩耗。
领口微微敞开,锁骨显露无遗,摸着额前的头发,雪无奈地依靠在墙边,陷入无尽的沉思之中。
吉原花了好大的功夫连续几天的软磨硬泡,从杨秘书 那搞来的钥匙。蹲在档案室的时候还是无力地跌坐在墙边。
手里握着的资料适宜封面上熟悉的照片为首的名为实验报告的档案书,略显青涩的脸庞,让吉原一下就能认出他曾经无忧无虑自在的模样。
只是他的窗户永远只会为一个人敞开,那就是楼下同住外婆家的叶雯,那时候因为家里突然地家道中落,被接济于此。
接着她来的是自己并不熟悉的“哥哥”,有过一面之缘,在藤田爷爷的老宅子里,只是因为远隔一方后来没碰过头。
那时候的叶雯留着干练的短发,但是吉原看着总是觉得别扭,感觉与她的气质不符,外婆把她接过来据说是受到了胡凡的多次拜托。
“你哥哥啊,虽然很是爱那个女孩,却依旧无法亲手保护她,说是带她过来避难的,可是那个女孩当时那个样子,自己的求生意识都那么薄弱,光是自杀都被我发现了那么多次,我怕是真的很没有办法了。”
外婆皱着眉头在女孩被送走后的晚宴上,带着哭腔诉说着,吉原可以听出外婆似乎真的喜欢上了那个女孩。不管有怎样的魅力,连老人家都会被感动的女孩,吉原相信还是有很大的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