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凡他变节叛国了!”
“什么!?”花儿一脸震惊的望着郑则成,颤抖着声音问道:“则成,你是在开玩笑吗?”
郑则成脸色淡然,紧抿着双唇,沉默不言。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军队对少凡来说,比他的命都重要,他绝对不会做出背叛国家、背叛军队的事情!”花儿声音哽咽了,泪眼模糊了。
接待室里,郑则成拿出一张通缉令放到花儿面前,“这件事情本来是不该告诉你的,今天你既然找到这了,索性也没必要瞒着你了。这是今天刚下发的***通缉令,耿少凡因参与多起走私毒品案件,而且他还杀害了邓飞、史进、胡兰成三位烈士,现在已经被列为头号重犯了!”说着又从兜里掏出几张照片扔到桌子上,照片上是三个躺在血泊里的军人。
“怎么可能?!不会的!他绝不会这么做的!”花儿捂紧嘴巴,泪如雨下,心脏就像被绞肉机撕扯般疼的几乎窒息。
“那——那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们也在找他。他背弃了‘狼魂’突击队‘保卫祖国,保卫人民’的誓言!杀害了自己曾经‘同生共死’的兄弟!他必须要付出血的代价!”郑则成一拳狠狠的砸在桌子上。
花儿埋头抽泣了良久,有声音由远及近,抬眼就看到一张冷若冰霜的脸。
“你怎么来了?”黄颖拧着秀眉,怨恨的看了花儿一眼,转脸对郑则成说道:“师部紧急会议,赶紧过去吧。”
“等我开完会就送你回去。”郑则成对花儿说了声,敛起桌上的东西,转身出去了。
黄颖拉开椅子坐在了花儿的对面,将手里的文件“啪”的一声重重摔在桌子上,冷冷说道:“你现在高兴了吧,他不但脱了这身军装,还成了恶贯满盈的罪犯!”
“你在说什么,少凡是我丈夫,他出了这种事情,我担心懊悔还来不及,怎么会还能高兴!”花儿流着泪说道。
“哼,少凡他若不是因为你犯了两次错误,也不会停职!若不是因为你,他也不会被境外的那帮人胁迫越陷越深!”
“什么?因为我?”花儿心里一惊。
“当然是因为你!你天生就是个累赘!自从少凡娶了你,他就一直诸事不顺。也不知道你到底对他使了什么魔法,令他对你这么着迷!这一次,若不是有人胁迫他,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大奸大恶的事情!都是因为你!”黄颖说的言辞凿凿,一刀刀将花儿的心脏切成了碎末。
黄颖摔门而出,花儿从椅子上瘫软到地上,只觉得头痛欲裂,痛彻心扉。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军区医院了。
郑则成一脸的愁容,见花儿睁开眼睛,忙问道:“你觉得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早知道你已经怀孕,我是绝不会对你说少凡的事情的!”
花儿微微摇了摇头,眼角的泪滴颗颗滑落,“不要再对我隐瞒什么了,我不想再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了!”
“花儿,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保住孩子要紧,其他的事情先不要管!”
“哼,不要管?你觉得我能置身事外吗?我不想我的孩子还没出世就没了父亲,更不想孩子以后知道他的父亲是个背叛国家的罪犯!”
郑则成嘴角抽动了几下,满眼心疼的望着花儿,有些举手无措。
花儿勉强的坐起身子,脸色苍白的一把紧紧抓住郑则成的袖子,声音沙哑的问道:“是不是因为我?他们是不是拿我威胁他,逼迫他就范,所以他才会铸成大错的!?”
“花儿,你别激动,这和你根本就没有关系!”郑则成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你告诉我,他为什么要那么做,他缺钱?还是为了报复部队?”
“我……”郑则成说不出话来。
“十年前,他可以为了我的安全,费尽心思,动用所有的关系给我隐姓埋名,那么现在,他也可以再一次为了我,做出更出格的事情!”
“花儿,你——你已经都想起来了?”郑则成猛地站起身来,一脸不敢相信望着花儿。
“是——我都知道了。我是庄芊羽,前特种兵庄晓山的女儿!”花儿抬头望着他,目光灼灼。
“竟然!”郑则成深深叹了口气,认真的说道:“花——芊羽,少凡的这件事情,我们部队会处理,有些话我暂时不能说,但请你相信我,无论如何,我们会给你一个交代!”
花儿点点头,可还是抑制不住心里的悲伤,眼泪顺着脸颊汩汩而下,郑则成也不忍心的转头望着窗外,西边残阳似血……
傍晚时分,军区烈士陵园里,郑则成扶着花儿蹒跚的走向墓地深处,在两座紧挨着墓碑前停住了脚步。
“到了。”郑则成摘掉了军帽。
花儿慢慢俯下身子,伸手触摸爸妈墓碑上的照片,忍不住抽泣起来。
“每年清明节还有忌日,少凡还有我们都会来陪叔叔、阿姨,所以他们一直都不会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