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对不起,我来晚了!”耿少凡单膝跪地,眼神里柔软与疼惜足以将花儿破碎的心重新包裹起来。
“咱们现在回家,好不好?”
花儿流着泪,嘴角微微扬起一抹苦笑,用力点点头。
“你是哪个部队的,竟敢来这里闹事!”背后站出来一个头戴大檐帽,身着警服的中年人。
耿少凡眉头一皱,起来转身看着他。
“我是本市的警局局长,即使你是部队的人,也要给我个解释!”
耿少凡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一只臂章,狠狠的拍在他手里,再看他的脸色大惊,不敢相信的望着耿少凡。
花儿认识那臂章,那是属于“狼魂”特别突击队的臂章,任何时候,任何地点,有它出现的地方,所有的地方的军、警都要无条件的配合。但是非军事行动,是不允许私自运用特权的!
这一次,他为她又违规了!
耿少凡脱掉外套披到花儿身上,把她抱了起来,眼神冰冷的看了杨光、白芸一眼,转身从那愣神的局长手里拿回臂章,大步向外走去。
耿少凡一只手紧紧抱着花儿,一只手紧握着方向盘,目光坚毅的望着前面。
花儿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个男人。
是他,迁就自己,新婚之夜甘愿睡在软绵绵的沙发上;是他,为自己克服“大小姐”毛病,制定该死的“新婚军训”;是他,一次次原谅自己任性、闹脾气;是他,枪林弹雨中冒着生命危险将自己护在身下;是他,不惜一次次违抗军规也要帮自己、救自己。
“你再看我,我的下巴就要掉下来了。”他嘴角微微弯起,显出一抹笑意。
“你怎么会突然出现?”
“叶兰给我打了电话,我不放心你,所以就赶了回来。”
花儿轻叹了一声,“为什么每次出现的总是你?”
“难道你希望有蜘蛛侠或者蝙蝠侠从天而降!”他嘴角一勾,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你非要一个原因的话,我只能说咱们的运气太不好了,每次都是这么窘迫的情况,为啥就不能是你捡到一百万正好被我撞见,咱们也好一起分赃啊。”
花儿笑了一声,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静静的靠在他宽阔的胸膛,闭上了眼睛,自己真的好累,仿佛只有靠着他才能睡得安稳、踏实。
再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了沙发上,身上盖着毯子,厨房里亮着灯。
起身走过去,他正忙活着熬着什么。
从背后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脸贴着他的宽阔脊背,暖暖的,感觉一颗疲惫的心终于有了依靠。
“饿了吧?马上就好了。”
“嗯。”
如果时间可以停止,请就在这里吧。让我这样静静的靠着你,直到天荒地老,直到生命尽头。
一大碗的鸡汤面吃下去,花儿摸着滚圆的小肚子,说不出的满足舒爽。自己明明受了很大的委屈,无故被人冤枉,名誉受损不说,工作是保不住了,甚至自己从此都不能再广告圈里混下去了!但是此时此刻,他在自己身边,就感觉安心,其他一切仿佛都不重要了。
“饱了吗?”他问。
花儿点了点头。
“洗澡水已经放好了,去洗洗吧。”他笑了笑,起身收拾了碗筷,进了厨房。
躺进温暖的浴缸里,花儿伸开四肢,让自己整个人淹没进水里。
呼噜噜的水声在耳畔流转,脑子里回放着几个小时前那错综凌乱的画面,以及曾经错爱的十年时光。
身体所有的细胞,所有的毛孔都张开了,就让那些回忆,不管是幸福的、甜蜜的、痛苦的、悲伤的,一切的一切都流出来吧,从这一刻起,我要做一个重生的花儿,一个为他而绽放的花儿。
花儿这样想着,脑袋却被一只大手托出了水面。
“你干嘛呢,在练习憋气吗?”他笑盈盈的,眼睛毫不避讳的扫视着水下她那白皙的酮体。
花儿也没有躲避的意思,枕着他的大手,深吐了几口气,说道:“我在蜕皮重生!”
耿少凡轻笑了一声,“好吧,那您继续吧。”
花儿闭上眼睛不再说话,耿少凡也静静的沉默,就这样托着她的小脑袋。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