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韵如,我妈过世这么多年,没人敢在我面前提起她。”容六沉声说,“如果你以我妈妈来要挟我,恐怕你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不管她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我都无所谓,她过世了,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和我无关。你也别妄想以这一点来要挟我。”
他的婚姻他做主。
还没有人能逼迫他娶他不愿意娶的人。
老爷子都不能,何况是陈韵如。
“这关乎到你和容老爷子,或许你不想听,但是,我说的是实话,容家很多人都知道,唯独瞒着你,你知道吗?”陈韵如说道,“他们根本当你是外人,所以没把这件事告诉你。”
“我再给你一分钟,若你再说废话,不说重点,我挂电话了。”容六面无表情地下了最后通牒,有时间和陈韵如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不如抱着陆瑶多温存一会儿。
“行,咱不说你妈妈,就说陆瑶,我爷爷是非常执着的人,既然认定了你是我们陈家的女婿,就不会善罢甘休。”
“你这是威胁?”容六冷笑,“那你就给我记好一句话,陆瑶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们陈家全族陪葬,说得出做得到,不信你试一试!”
容六挂了电话,神色阴鸷到极点。
他最讨厌被人威胁,偏偏有的人却看不透,总是以为捏住他的软肋就能让他屈服,真是太天真了。
“有什么要紧事吗?大半夜说这么久的电话。”陆瑶翻过身子,枕着自己的手臂问他。
容六躺下来,摸摸她的头颅,“不是那么要紧的事情,你身体也不舒服,早点休息吧。”
她多希望,容六能主动和她说,这是陈韵如的电话,没什么要紧事,今天他也见过陈韵如一面,两人之间没什么,然而,容六什么都没说。
女人一旦对自己的男人起疑,脑洞就会开得非常大, 总会联想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陆瑶并不没有那么豁达,能做到无动于衷。
陈韵如是她最介怀的女人,因为她陪着容六走过了一段非常灰暗的日子。
男人对自己人生中最狼狈的那段时间里的女人,总是刻骨铭心,这是她从无数书籍和影视中总结的经验,也是人之常情,陈韵如于容六,也是一个刻骨铭心的女人吧。
所以,哪怕陈韵如对她做过一些非常恶心的事情,容六也原谅了她,选择了忽视。
“怎么了?”
“没什么,我困了,先睡了。”陆瑶笑了笑,翻过身子,继续睡觉,却一直无法睡着,容六一手抚着她的发丝,若有所思。
陆瑶有心事,无法入睡,他也心事重重。
陈韵如到底要说他妈妈什么事情?手里到底有他妈妈什么把柄,为什么说得那么有板有眼,那么信誓旦旦,她到底知道了什么?
他妈妈过世那么多年,无人提起,他本以为,这世上除了他,没有人会记得她,没想到时隔多年,竟然又有人提起她,并且以她来威胁他。
真问陈韵如,她又什么都不说,非要等结婚后才说,以一个连真实性都不知道的故事,来骗取他的婚姻,陈韵如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愚蠢?
容元杰和陈韵如又在策划什么呢?
翌日,两人不约而同都挂了一对黑眼圈,显然都没睡好,容六睡觉素来安静,哪怕睡不着也不会翻来覆去,陆瑶也不会,两人的精神状态一看就知道熬了夜。
容六摸了摸她的头,“脸色这么差,你确定不去医院再检查一下?”
“我下午去一趟,只是没睡好而已,不要那么夸张。”陆瑶说道,如常上班,中午一起吃饭,吃饭的时候,她就心不在焉,医生已经给她打电话,报告出来了,让她有时间就去拿。
陆瑶突然有点害怕真相,若药物一切正常,她怀疑容六,岂不是怀疑错了?
容六目光深沉地看着她,沉默不语,两人吃过饭,陆瑶说公司有事要出去一趟,没和容六一起回公司,打车去了医院,容六目光闭了闭。
瑶瑶,你终究还是不信我。
医院里,忐忑不安的陆瑶拿到报告,一切正常。
“避孕药?”
陆瑶心中虽略有猜测,证实这一刻,心里也很失落,既然是避孕药,为什么容六要瞒着她,并且一直偷偷给她服用呢?看情形,并不是第一次了。
他说自己的精子质量不好,却给她吃避孕药?
这一点都说不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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