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只得捏着一叠钞票,走了。
过了一会,景云昕在服务生的指引下来到了夏安玲的身边。她看着这个女人优雅的坐在那里,心里压不住的火气往上冲,连自己都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她使劲的吸一口气,压下自己的烦躁情绪,带着笑意上前道:“女士,请问你想吃点什么?”
夏安玲抬头真的见到了景云昕,从惊讶变的愤怒,看见她一身的服务员衣服,又转成了嘲讽:“你们这里有什么吃的吗?”
景云昕双手递上菜单。
“这个,这个,这个,这个。”夏安玲顺手指着一排长长的菜名:“就这些吧。”
景云昕讶然,这个女人足足点了十几个菜,就她一个人吃,这是要摆阔还是要消遣啊。她接过菜单,默默的下去了。
夏安玲看着景云昕远去的背影,皮笑肉不笑的挑一挑嘴角,将杯子里的水全部倒掉。等景云昕再次出现的时候,夏安玲就招呼她倒水。
景云昕捧着小小的保温壶,轻轻的给她斟着水。偏偏夏安玲就明目张胆的拿手一推,整整一壶水就毫无预兆的全部倒在了桌子上、衣服上、鞋子上。
“你干什么?”夏安玲霍然站起来,一把推开景云昕,气势汹汹的样子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温柔:“有你这么倒水的吗?”
景云昕望着夏安玲狰狞的脸,似乎瞬间明白了,语气坚定而不屈:“我没有,是你推的我。”
“你敢狡辩。”夏安玲毫不犹豫的迈出了一步,带着尖利指甲的手朝着景云昕的脸上裹去。
景云昕簇眉,望后倒退了一步使得夏安玲扑了个空。她更加怒目圆睁,看着匆匆赶来的酒店管理人员,声音越发放肆:“有你这么服务的吗?不过就是到撒了水,不说对不起还要抵赖。”
“女士,怎么回事?”酒店的管理人员适时的打断了夏安玲尖锐的声音,因为她正看见所有的顾客向这里转头。
夏安玲指着满地的狼藉:“你们的服务员把水到在我身上,还在狡辩!”
景云昕不悲不喜的望着领班,淡的如天边的云朵:“我没有。”
“你还说没有?”夏安玲再次望前一步,伸出她的利爪。景云昕的怒火突然就冒了出来,这个女人一而再的想打自己,她却并没有做错事情。
景云昕上前一把抓住夏安玲的手腕,面容沉静:“你是故意的。”
领班见状隔开了两个人,陪着笑脸对夏安玲道:“女士,您不要生气,她是刚来的。您有什么请求,可以对我说。”
夏安玲看着越聚越多的客人,死死的盯着景云昕,突然就笑起来:“好啊,让她赔我的衣服、鞋子、包,对了,还有今天的吃食也让她包了吧。”
领班与景云昕的脸色顺便都变了,因为大家都能看出来夏安玲这套行头不下几万元,只她脚上的鞋子就是八千美元呀,就算她们一年不吃不喝也不一定能够陪的起呀。
领班同情的看了一眼景云昕。
夏安玲的媚眼鄙夷的扫过她们的脸庞:“如果赔不起,就让我照脸打一巴掌,一笔勾销。”
景云昕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突然跑来为难自己,她定定的看着那只满是红蔻的细长手指,如果这一巴掌挨下去会不会真的就可以抵消呢?
景云昕直直的站在那里,所有的人都在等她一个结果,她张开了嘴,缓缓而坚定的道:“我陪。”
“真是死性不改,你陪的起吗?”夏安玲的一句话道出了所有人的担心。
领班甚至拉过景云昕劝道:“不如你就让她打一巴掌吧,也不会很疼的。”
景云昕淡漠的看一眼领班,难道她的尊严不值这几万块钱吗?她轻轻的摇摇头:“我陪。”
夏安玲好整以暇的坐下了,等着景云昕叫人取钱。就在景云昕想着能让谁来帮这个忙的时候,刚刚有点生气的大厅又瞬间的安静了下来。
大家齐齐向门口望去,只见在那逆光中走进来一个挺拔的身影,那身影一点点地变大,最终在人们的唏嘘声中变的真实起来、
进来的不是别人,是顾氏集团的顾若宇。
夏安玲见顾若宇到来,蹭的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脸上的笑很快弥漫的如桌子上的水一样,软的扶也扶不住:“若宇,你怎么来了。”
顾若宇连看夏安玲都没有看,他的眼神只望着站在那里的景云昕。夏安玲眼睛中的妒忌之火能烧死对面的景云昕,却仍笑着对身旁的男人道:“若宇,你来陪我吃饭吗?”
“吃饭呀,我听说有人在为难你,特来看看。”顾若宇的话低沉中带着绝妙的讽刺,让人听着心里打颤。
夏安玲怎么会不了解眼前的男人了,她笑的僵硬:“哦,没事了,一场误会。若宇,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