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懊悔不已,想了想又赶紧给安伯拨了电话,谢天谢地电话很快就通了,安伯的声音从那头传来,“温小姐啊?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少爷他感冒发烧了,一直躺在家里昏睡不醒。”
闻言,温暖心口一窒。
她抓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发抖,“安伯,你马上叫家庭医生!”
“温小姐,已经叫了,估计一会儿医生就该来了,”顿了顿,安伯又问,“那个……温小姐,少爷烧得迷糊时,嘴里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我想你还是亲自过来看看他吧?”
温暖鼻子一酸,声音变得哑哑的,“安伯,我正开车,马上就赶过来了。”
“好,麻烦你了温小姐。”
话落,那头的安伯起身将电话轻轻挂掉,转头微笑着看向躺在chuang上满脸戏谑笑容的容爵,说道,“少爷,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做了,现在您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嗯,安伯,做得很好,等会儿她来了你让人马上上楼通知我,另外点滴什么的都给准备着,要越逼真越能唬住她,这一次求婚一定要成功,绝对不能像昨天晚上那么丢脸了。”
“明白,少爷。”
门口站着的覃芹笑着摇摇头,“真是亏你想得出来这样的损招,我看我还是暂时消失比较好,免得你的求婚计划又泡汤了。”
她转身离开,又想起些什么,折回来说道,“容爵,冷子傲那里你可是答应了要帮我的哦,你不许赖账。”
容爵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说道,“你放心,那小子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不婚主义者,不过依我这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他这辈子肯定逃不掉你覃芹的手掌心了。”
覃芹得意地一笑,转身步出卧室,“安伯,你给我准备辆车子吧,我想赶在温暖之前离开老宅。”
“好的覃小姐,我这就去替你准备,哦对了,覃小姐会回来吃午饭吗?”
“不了,我约了人见面,再说容爵和温暖需要私人空间,我可不想继续当夹心饼干了。”
安伯会心一笑,躬身将覃芹送出门去。
覃芹前脚刚走没多久,温暖后脚就到了,下车进了老宅后就直接上了二楼,“安伯,医生来过了吗?”
“来过了。”
“他怎么说?严重吗?”
“医生说是少爷感染风寒所致,刚刚打过点滴,也吃了退烧药,现在少爷又睡下了。”
温暖走到卧室门口一看,容爵果然躺在chuang上,闭着眼睛,她走过去摸了摸额头,发现他的额头的确有些烫,便对安伯说,“安伯,有酒精吗?有的话去弄一点儿来,我给他擦擦身子。”
“我马上去。”
安伯下了楼,温暖转身往洗手间走去,待她一走,容爵就睁开眼,忍不住掀开了被子,手里一个热水袋被他掀翻在地上,发出闷闷的声响。
“唔~好烫!”容爵让安伯想办法让他制造出“发烧”的假象,却没想到他竟然弄来了一个热水袋,烫得容爵忍不住痛呼出来了。
温暖听见声响转过头来,容爵赶紧闭上了眼睛,温暖没有发现异状便进了洗手间,不一会儿,她拿来一条毛巾,安伯也准备好了酒精端上来,温暖便用毛巾浸蘸酒精,有规律地擦拭起容爵的身子。
先是从颈部开始,自上而下地沿上臂外侧擦至手背,然后经腋窝沿上臂内侧擦至手心。
上肢擦完后,她又在安伯的帮助下,把容爵翻了个身,自他的后颈部向下擦试后背,擦浴的同时用另一只手轻轻按摩拍打后背,以促进血液循环。
最后又替他擦拭下~肢,每3分钟左右换一个部位,动作极其轻柔且仔细,连他的腋下、肘部、掌心、腹股沟、足心等部位也没有放过。
容爵若是真睡着了,或许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偏偏他是假装睡着,温暖任何一个细微动作,任何一个亲密的抚触他都能感觉到。
温暖一门心思只想替他散热,全然没有往别的方面想,可容爵就不一样了,被她那么亲昵地触碰着,抚~摸着,甚至有些敏~感的部位也被她不小心碰到了,鼻息间又能时不时地闻到从她身上飘来的一股香气,他怎么可能坐怀不乱呢?
他想忍,却是没能忍住,被她那么擦着擦着,某个身体部位就起了变化,被褥中央便撑起了一顶醒目的帐篷。
温暖一开始没注意到,是安伯先发现后,捂嘴干咳了两声,她这才发现安伯的脸色很尴尬,回头一看,差点儿没一口唾沫噎住自己。
再仔细一看,容爵的眉头微微蹙紧,根本没有睡着,反而是看起来十分“享受”的样子,顿时就火冒三丈。
“好啊,容爵,你已经醒了对不对?!”
温暖红着脸站起来,顺势一带,将他身上的那chuang被褥给掀开了,这一掀,刚好就碰到他那只打点滴的手,没想到只是这么轻轻一拽,那针头就从他手上拔了下来。
她瞬间愣住,忽地发现了什么,容爵看她眼神不对,想捧住手背躲开,然而温暖动作很快,一把拽住他的手猛然掀开上面的绷带。
这一掀,就露了馅……
发现容爵的手背上根本就没有任何针眼的痕迹,再看看他的脸色,温暖就怒了,“容爵,你根本就没有发烧对不对?!你,你怎么能这么坏……骗我就有这么好玩儿吗?!你知不知道,我……”
声音戛然而止,温暖莫名一梗,想起之前心急火燎地赶来,她所有的情绪就爆发出来了。
心情很复杂,知道他没有高烧感冒便松了一口气,可是想起这是他的骗局,心里又十分生气,眼里生生憋出泪水来,她起身就要走。
“嗨~温暖,你别走!”容爵骤然从chuang上坐起来,伸手就从背后将她揽入怀里,“好啦好啦,我承认,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骗你,让你受委屈了。”
她的下巴被一只手强行向后抬起,炽烈而渴切的唇瓣深深印了下来,全是她熟悉到灵魂里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