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被她灵巧地躲开,她避开到两米开外,说道:“夜先生,你我心知肚明,你只不过是把我当成了自己亲手制作的一个玩~偶,舍不得丢掉罢了,你并不是真心想要娶我。”
闻言,夜天昊瞪大了眼。
见他愣住,温暖索性豁出去了:“在我看来,我对你而言,就像是小孩子自己亲手缝制的布偶娃娃,因为是亲手做的,所以才舍不得丢掉,可是,有哪个小孩子会抱着亲手缝制的布偶娃娃一辈子?终究会被别的新鲜的事物所吸引的,毕竟,这只不过是一种成就感,并不是爱情。”
“我承认,你的确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很感激你,在我最困难的时期,你救了我,帮了我,教我开始新的生活,让自己变得更坚强。是你改变了我,塑造了一个全新的我,但是,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就仅此而已。”
“我一直当你是我的生活导师,敬重你,听从你的指示,可那不代表你可以干涉我的人生,就算我顶着‘安宁’的名字过一辈子,我也一样可以做我自己,我可以选择自己要过的人生,我可以离开c市,可以离开你,可以远走高飞,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事到如今我最大的束缚早已不是你,也不是容家,你们对我没有任何杀伤力!不要再企图利用任何手段来逼我就范!”
“你——”
夜天昊气得咬牙,温暖的话如当头一棒打在他的脑门上。
他从未真正审视过自己对她是怎样的想法,他只知道,这个女人他确实是欣赏的,有时候与她独处时,他也会有那方面的谷欠望,如果要他娶一个女人回家结婚,他想,她是最合适的人选。
可是,她却说,他只不过当她是亲手制作却又舍不得丢掉的玩~偶?
心情很复杂,他不明白这种滋味是什么。
与夜天昊铁青的脸想必,温暖显得平静得多,她说完,忿忿地甩开他的一双胳膊,走到街边招了招手,正好一辆计程车路过,温暖头也不回地坐上车,扬长离去。
被晾在路边的夜天昊目视计程车消失在视线尽头,脸上露出几分挣扎的痛苦,最终,他心中的天平倾倒,才没有冲动地开车追去。
口袋里的手机恰在此时振动起来,他长吁了一口气,才勉力平静下来,接通电话后,那头传来手下人的声音。
“夜总,新得到的消息,已经查到那个害五小~姐出车祸的女人住在哪里了。”
闻言,夜天昊的脸色大变,两秒后,他说:“马上把地址发给我,我要亲自去会一会那个女人!”
挂断电话,夜天昊那双碧绿色的眼睛抬起,望向黑尽的天幕,良久,他的唇边勾出一弯惊人冷冽的薄笑。
半年,半年了,终于查到那个女人的住址了。
是她!是那个女人害天星伤了一双腿,医生说天星的腿虽不致残,但至少要花费三年的时间做复健,三年,三年对一个花样年纪的女孩子来说,是多么宝贵的三年!
她可知道这半年来,天星是如何熬过来的,医生还说,即使天星恢复了行走,也永远不可能如往常那般,在舞台上优雅地跳着芭蕾舞。
不能跳舞,对身为舞者的天星来说,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
所以,天星的这个仇,他一定要找那个女人讨回来!
思及此,他发动引擎,骤然踩下油门,性能极好的超跑如离弦之箭疾速驶向前方。
——————
南城,皇巢。
容爵在至尊vip包房内,替刚从日本回来的冷子傲接风洗尘。
据说,冷子傲这一次去日本一呆就是两个多月,不是为了公事,而是为了私事,说起私事,容爵自然想到了女人。
“你那张通缉令都发出去快一年了,怎么还没找到你要找的那个女人?”
“我这次去,就是为了找她。”
冷子傲那张脸变得冷凝起来,俊眉微微蹙起来,神色显得萧瑟,好像有什么心事的样子,容爵从来没有看过冷子傲为哪件事苦恼成这样,不禁正襟危坐起来。
他问,“找到了?”
“嗯。”
“然后呢?”
冷子傲没有说话,容爵顿时猜到,事情肯定是黄掉了,他想了想,又问,“那个女人对你而言很重要?以至于让你找了整整一年?”
纠结着眉头,沉思了良久,冷子傲颔首,“嗯,很重要,就像温暖对你一样的重要。”
容爵不由得沉默了。
此时,容爵和冷子傲彼此均不知道他们口中正谈论的这个女人,就是当初那一次日本之行,从松下次郎手中救了温暖一命的覃芹。
容爵只是感到好奇,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他这个死党落寞成这样。
提起了温暖的名字,冷子傲不由得也好奇起来,他两个月前去了日本,惊闻他这个死党要和罗素素结婚了,正纳闷为什么不请他去参加,第二天又听说婚礼中途新娘子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