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妖孽的男人会怎么想?他会怎么做?怎么办,怎么办?
惊慌失措,惶惶不安,提心吊胆,踧踖惶恐,六神无主……都不足以形容她此时此刻的心情,在夜天昊那里受到的训练也被她忘得一干二净,曾经以为坚不可摧的伪装和刻意筑起的防线,经由一晚的绵后,轰然倒塌,溃不成军。
她唯有一个想法,逃,赶紧逃,逃得越远越好!
然而,当她好不容易收拾好行李箱,拖着它来到大厅时,别墅的门被人打开,容爵双手插兜,从外面施施然走了进来。
看见她手里的行李箱,他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唇弧微莞:“温暖,你要去哪儿?”
温暖?
他……他叫她温暖?
不不不,一切都弄错了!
事情不该发展成这样的!不……
她瞠目结舌,惊恐地摇头,脚步不由得往后退,他却亦步亦趋,节节逼近,他唇边的莞尔悄然隐去,眸底布满阴翳和寒霜。
“是不是又想逃跑?这一次,你打算逃去哪里?a市?h城?还是国外?要不要我替你买飞机票,再送你一程?”
她妄图硬撑,勉力扯出一个笑容,说道:“容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如果你是想说昨晚的事,我可以告诉你,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错误,你不必放在心上,我也不会说出去,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可以了。”
闻言,他气得咬牙,俊脸布满了黑云,“温暖!不要再伪装了!”
她被他逼到角落里,无路可退,却还是嘴硬地说:“不!我没有装!”
容爵眯了眯,知道不彻底揭穿她,她是不会嘴软的。
薄唇紧抿,他不急不慢地从裤兜里掏出某样东西,呈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说道:“我有证据,你还敢否认?”
他口吻玄寒,似胸有成竹。
温暖抬眼看去,顿时呆住,他手里拿着的,不正是昨晚她丢进大海里的那一个蓝色心形许愿瓶吗?
见她发呆,容爵微微勾唇,摇了摇手里的许愿瓶,里面的纸鹤也随着他的动作在瓶子里晃动着,像是在跳舞。
他一只手撑在她耳后,逼问:“是不是觉得很眼熟?”
温暖的脑子嗡地一声响,好半晌才张了张嘴,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昨晚有很多人都许了愿,这种蓝色盖子的心形许愿瓶并不罕见,有什么稀奇的。”
“哼!”
容爵轻嗤,早猜到执拗的她会坚持死鸭子嘴硬,他举起心形瓶子,另一只手指着瓶子里的纸鹤说,“那么这张便笺纸上呢?你怎么解释?”
“一定是你捡错了,会折纸鹤的人又不只我一个!”
他沉着脸,认真地擒住她的双眼:“温暖,我说的不是纸鹤,而是便笺纸上的笔迹和内容!不要告诉我,安宁和温暖的笔迹一模一样是一种巧合!还有你提到你爸妈以及温柔温和的名字也是一种巧合!承认吧,温暖!”
温暖哑了口,惊瞪着一双眼,全然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