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温暖和安宁,除了长相相似以外,毫无可比之处。
思及此,容皓天浅笑着微微颔首,看来,至少不用担心安宁就是温暖了……
得出结论,容皓天心里的担忧化解了百分之七八十,只是他那个愚蠢又多情的逆子会怎么想?他蹙眉看向身侧的容爵。
的确,此时此刻的容爵是矛盾的,矛盾到连呼吸都不能的程度。
他看着这个近在咫尺的女人,殷红的唇似一朵罂粟,湿润的,小巧的,微微张着唇瓣,白的牙齿,那张脸上的妩媚且轻佻的神情更是迷惑人心。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另一个俊美高大的男人却先声夺人,“宝贝儿,夸你的可是容老爷子,据我所知,老爷子是很少夸人的,尤其还是女人,所以他的称赞你必须得接受,明白吗?”
夜天昊一边说着,一边以掌轻抚着她的腰肢,偏着头贴在她的脸侧,彼此之间,一线的缝隙。
而他赤果的上半个身躯就这么紧贴着她,下面柔软的布衣料子滑在她衣果的大根部,羽毛一样撩拨。
看着亲昵的两人,容爵的脸部表情变得僵硬,只见他喉结微微耸动了一下,双唇紧抿的同时,牵住罗素素大掌下意识的握紧,似乎感觉到痛,罗素素的眉头微皱起来。
将这一幕纳入眼底,温暖依旧带笑地回望着身边高大俊美的混血男人,“噢,是这样么?那是安宁太谦虚了?”
微顿,她看向容皓天,伸手说道:“安宁谢过容董事长的称赞了。”
“哈哈哈,安小姐和夜总真是天生绝配啊。”
听了容皓天的奉承话,温暖几乎要吐出来了,夜天昊这时候紧紧揽住她的腰肢,不避讳地说:“容老爷子,实不相瞒,安宁是我相中的女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今年会迎娶她进夜家大门。”
温暖听了忽地一惊,这些台词可不在计划内,夜天昊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她气恼地回头瞪他,夜天昊却回以一个迷人到死的微笑,容爵闻言后,顷刻间像是灵魂都被抽空了似的,他死死地瞪着面前的女人,无法呼吸。
与他脸上的表情截然相反的人自然是容皓天,他惊喜地瞪大了双眼:“哦,这可是一件大喜事啊!如果夜总不嫌弃的话,容某可以担当两位的婚礼主婚人。”
“那真是有劳老爷子了。”
夜天昊游刃有余的应酬令温暖恶心到想吐,而坐在俄罗斯轮盘对面那个妖孽男人如火如荼的目光也还瞪视着,如同两面受人夹击,纵使方才应付那名男子时她还能做到镇定自若,可眼下,她已是支撑到了极限。
忿忿地横了一眼,她甩开夜天昊的手,自行离舱,夜天昊笑着跟容皓天说了些什么,立刻追了出来,容爵抬脚也想追出去,却被罗素素拽住。
她低声提醒道:“等会儿!容老爷子还在,别急着追出去。”
他果然顿住脚步,却是忍得双手都握成了拳头,就连罗素素的手也被他捏得发紫,她悄悄垂眼看了一眼,手背上已经起了一个青紫色的血印子。
恰逢一名侍应生路过,她不动声色地从托盘上取走一杯红酒递给容爵:“来,喝一杯吧,解解气。”
他回过头来,薄薄的唇瓣抿成一线,瞪向罗素素的双眸如寒波生烟,几秒后,他并不接过那杯酒,而是起身去外面抽烟。
而另一边,温暖走出舱外不多远,快到甲板上时,夜天昊就追了上来,他从身后猛地拽住她的胳膊,“我跟你怎么说的?叫你时时刻刻记住自己叫安宁,而不是温暖,尤其是在容家父子面前千万不能露了馅,只要过了今晚,至少能让容皓天打消对你的怀疑,就这么一个晚上你都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