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逛街的时候心买了一条时尚的披巾,大概是劫持者觉得她身上那件蓬松的披巾很碍事,便直接给她扔掉了,她只穿着一条单薄的棉布裙,冷得直打哆嗦。
“醒了?”蒙面男人挑了挑眉,低哑阴沉的声音传入温暖的耳朵里,令人不寒而栗。
觉得他的声音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她蹙眉盯着中年男人的鹰眼看了又看,猛然想起些什么,惊呼,
却是卡在喉咙里,沙哑得连一丝声音也发不出,而且嘴上被人封了封条,就是能发出声音,她也说不出话。
对方闷闷地冷哼了一声,说道:“说不出话来了是吧?我注射在你颈脖里的**药可是有副作用的,我劝你乖乖闭嘴,要不然嗓子报废了可别怪我。”
温暖百分百的确认,这个蒙面的中年男子,是她在“皇巢”与容爵重逢时见过的那个日本人,松下次郎!
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是他掳走她的?为什么?他不是容爵的朋友吗?
看见温暖惊恐万状地瞪大了眼,松下次郎哼哧了一声,脸上的表情猥琐得令人作呕。
他上前一步,大掌狠狠地捏住温暖的下颚,yin……笑道,“美女,认出我来了是吗?没错!我就是松下次郎,你老相好的死对头!托容爵的福,我松下次郎的地下钱庄还有休闲沙龙损失掉好几千万,还损失了好几个兄弟,这笔帐老子非算在他身上不可!谁叫你是他的女人,只好委屈你跟我走一趟了!”
他毫不怜惜地一把扯掉她嘴上的封条,温暖觉得自己的嘴都快被他扯掉了,疼得她双眼飙泪。
还没缓过劲来,又听见松下次郎狂笑道,“温小姐,欢迎参加我们的死亡盛宴!”
一个黑洞洞的东西指在了她的太阳穴上,温暖不是第一次看见这个东西,那一次她差一点儿被藏獒当成食物吃进嘴里的时候,容爵就是用这种东西取了两条畜生的命!
她顿时吓得六神无主,整个人颤抖不已。
他知道容爵很坏,知道他的卑劣,知道他的手段有多狠,可是凭心而论,他再坏再狠再卑劣,对她也算是不错的。最起码,他从没有拿枪指着她的太阳穴,也从来没有拿她的命威胁过她!
无疑,松下次郎是想以她为人质要挟容爵,她该怎么办?
松下次郎正得瑟着,衣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破口骂了一句,最终还是决定接听。
“你说什么?没有抓到覃正龙的女儿?你他妈搞什么名堂,没有抓到覃正龙的女儿,老子拿什么来跟他交易,赶紧去给老子找,没有找到她之前,你不准回来复命!八嘎!”
那一日只不过是骗覃正龙,其实松下次郎根本没有抓到覃芹,只是知道覃正龙有个女儿而已,后来他派去几个手下,却没想到抓个二十岁的小丫头有这么麻烦,一连失手了三次。
挂断电话,松下次郎气得暴跳如雷,拔出腰间的武士刀就砍向一侧的木凳,那可怜的凳子当场轰然倒塌。
不知道他和对方说了些什么,温暖隐约感觉到松下次郎可能碰到了什么麻烦事。她担心他迁怒在自己身上,往角落里瑟缩着坐回去。好在松下次郎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而是打开一扇铁门,找来两个手下守着她。
那两个手下都戴着膛目獠牙的鬼怪面具,她吓了一跳,惊慌之态尽显无遗,将身子蜷缩成一团,大气也不敢乱出。
到了松下次郎的秘密基地,打开集装箱大门以前,温暖的眼睛被蒙上了布条,双手绑在身后,有人架着她两条胳膊下了车。
耳边乱糟糟的,似乎有汽笛像是轮船的声音,好像还听到了海浪声,四周有嘈杂的人声,大声吆喝着,都是她听不懂的日语。
接着她一连踏了几十级阶梯,似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松下次郎猛然一推,将她推进一间铁皮屋,然后砰地一声把门关掉,留下一名手下守着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