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突然想起些什么,怒斥,“容爵,你不可以岔开话题,刚才你偷看我洗澡了吧?”
他突然甩过来一件衣裳,正好罩住她的身子,“废话少说,动作快点儿!”
开玩笑,他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在偷看她洗澡?
百里以外,南城某家医院。
距离温暖被容爵带走的那一晚,时间已过去了三十个小时,占星辰躺在病床上,时不时看一眼墙上的时钟,满脸写着忐忑不安。
他不该让温柔回海外事业部上班的,这样一来,他根本没有机会打探温暖的任何消息了。
但,另一方面他又十分鄙视自己,那一晚他喝了酒,竟然对温暖做出那种事,之后他不但没有反省自己的行为,还利用温柔打探温暖的情况。
他一向心思缜密,稳重豁达,是谈项目谈方案的好手,但把心计用在女人身上的这种事他还从未做过。
而且,对方还是温柔……
思及此,占星辰有些矛盾,心头烦郁极了。
他想,昨天他那样冷酷的对待她,她该是不会再来了吧?
听说他要调她回海外事业部,温柔当时就急了,“星辰大哥,为什么要调我回去?是我做得不够好吗?如果是我做的不好,你尽管说,我改就是了!”
“温柔,不是你的错。若硬要说你有错,那你唯一的错,就错在你不是温暖!”
温柔愣在原地良久,他看着她的脸上由惊愕转变为凄楚,面色一寸寸变得惨白。
他几乎是把话挑明了,就等着她自己放弃。
可看着她那张蕲艾的脸,占星辰有些不忍,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你并不适合做我的特别助理,如果你还想继续在我的公司打工,那就回海外事业部去报道吧。”
温柔喜欢他,占星辰并非毫无感觉,只是以前她不说破,他亦不揭穿。
或者说他借着温柔的这份私心,一直卑鄙地以“她姐姐的好朋友”自居,享受着她要撮合他和自己姐姐的好意,与她们两姐妹相处着,期望有一天能得到温暖的心。
可事实证明,他不但得不到温暖的心,还间接伤害了温柔。
占星辰心里划过千丝万缕的情愫,似有懊悔、似有内疚、似有惆怅,似有落寞,总之很复杂。
他叹了一口气,艰难地起身去洗手间解手。
因为乡下的奶奶病重得厉害,占母去了乡下照顾奶奶,占星辰不便将自己受伤的事告诉她,所以硬是一个人挺过来了。
想一想,母亲说的也对,该是时候早点成家立业,这样他也好忘掉温暖……
早上七八点钟的时候,医院走廊里的人还不太多,电梯叮的一声停下,里面走出来一个娇小的身影。
她直接就朝占星辰的病房去了,手里提着一大一小两个保温桶。
推门的动作几乎是没有声音,进屋时并没见着占星辰,只听到洗手间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她找了张凳子坐下,将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从里面一样一样拿出香气四溢的食物来。
不一会儿,就听见洗手间里面的水声停了。
她低下头,唇自然地翘着,勺子放进碗里,空气里都有一种温馨的,黏糊糊的清香。
她静静地坐着,听着里面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紧接着便是轻微的开门声,占星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