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的是,天色也越来越暗了。
慌乱间,隐约听见车轮压着柏油路发出的啪啦声,温暖回头看去,一辆黑色奥迪缓缓驶近,到了她跟前,车子不着痕迹地稳稳停下。
车窗滑了下来,里面坐着的是安伯,
“温小姐,上车吧,我送你下山。”知道温暖心里有顾虑,安伯笑着安慰,“温小姐无需担心,少爷并不知道我来找你的事。”
她微微颔首,这才放心坐上车。
温暖困窘地用双手挡住自己胸口,看出她的狼狈,安伯拿了一件外套给她披上。温暖感激地颔首,心里亦有数,安伯来找她,定然是有话要说。
不出所料,车子快驶到山下时,他说道,“温小姐,有件事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安伯,您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吧。”
“少爷他……”安伯欲言又止,似是在斟词酌句,“刚才的事,请温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温暖脸上的泪水还没干,闻言,眼里又起了红红的雾气:“安伯,既然你也认为容爵对我很过分,那你应该知道,他的行为对我来说完全是一种侮辱!你怎么能让我原谅一个侮辱我的男人呢?”
安伯神色凝重,“有些事我不便多说,还请温小姐看在少爷曾对你一片真心的份上,原谅他的所作所为吧。
温暖沉默了,安伯的话刺痛了她的心。
曾经,她也以为那个叫容爵的男人就算再坏再混蛋,年少时也曾对她真心过,只可惜,一切只不过是错觉罢了。
安伯叹了口气,回首看着温暖,“温小姐,不瞒你说,少爷他是个念旧的人,如果你能找个机会好好跟他解释解释,我想,他会忘记那些不愉快的。”
她虚弱地笑了。
解释?他和她之间,有什么好解释的?她的存在和离开,对他来说丝毫无关痛痒,她需要解释些什么?不过只是她自知之明下,所做的明智之举罢了。
安伯叹了口气,递上一张名片和一叠钱:“温小姐,前面有家酒店,请你先去歇一晚。若有需要,温小姐可以随时联系我。”
温暖感激地点头。
安伯一回到容家老宅,就向容爵汇报,“少爷,按照您的吩咐,已经把温小姐的住宿安排好了。”
“很好。”容爵转身掏出手机,拨通电话后下达命令,“阿ben,开始行动!”
对方似乎说了些什么,他语带厉色,“不,我要你用最快最狠的手段,速战速决,容不得她有任何退路!”
待他挂断电话,安伯蹙眉问道,“少爷,您这样对温小姐,会不会让她对您产生偏见?我担心……”
“安伯!”
容爵骤然打断他,阴鸷地道,“从她悄无声息离开南城的那一天起,我和她的梁子就算是结下了!偏见?哼,你以为我还会在乎她对我的感觉吗?不!安伯,你错了,我不在乎她如何看我,我在乎的,是该如何和她玩儿这场游戏!”
“可是,少爷,您不觉得事有蹊跷吗?就算温小姐不辞而别,凭您庞大的信息渠道,又怎会查不到她这七年的行踪呢?会不会……”
“别说了!”容爵心中有气,根本听不进安伯的话,“不管怎样,这场游戏,我势在必得!”
没错,这是一场游戏,自和她在皇巢重遇的那一刻起,这场游戏,便拉开了帷幕!
温暖将自己关在酒店房间里,想起一个小时前发生的一切,依旧心有余悸。
不可置信,他竟然想对她用强的?可身体的每一处疼痛都在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事实。
这样的经历并不陌生,温暖想起七年前离开南城的那一天,她被容爵带到一个僻静的废旧教室。
在讲台上,就像刚才在容家老宅那般,他紧紧地压住她,吻着她,侵范她。
“温暖,你只不过是他看上的其中一个女生而已,还是最平凡最普通的那一个!玩玩就丢的下剑货,凭什么跟我争?”蓦地,一道尖锐的女声凭空劈向她,出窍的灵魂刹那间回归虚脱的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