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舜低下头，转瞬间又换上了一个甜蜜的笑容。他笑着摸了摸高宝英的头，说道，“没什么，我们过去坐吧。”

楼佳凛看到钟舜的动作，慌忙低下头去。

曾几何时，他也可以这样宠溺的对待一个人了——

高宝英看向钟舜刚才看过去的方向，看到了楼佳凛的侧影。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在侍者的引导下坐到了一边的比较安静的位置。

突然，全场开始出现了掌声，一个身穿黑色晚礼服的女人从侧门走了出来。

她身材高挑，全身上下拥有着一种独特的艺术家气息，却又显得文静而内敛。

怪不得正荣会喜欢她啊，楼佳凛心想。

这个女人缓缓走到了钢琴旁边，向在场的所有人鞠了一躬，便坐在了钢琴椅上。

这边，侍者低声拿着菜单，低声对着正荣问道：

“先生，先生——您想好了么——”

楼佳凛看着眼前依旧没有表情，但是手里紧紧握着餐巾的正荣，叹了一口气，抬头对侍者说道：

“不用问他了，就按照我刚才点的，再来一份好了。”

侍者点点头，退了下去。

背对着钢琴的方向，正荣忽然开口，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手也更加用力地握了起来：

“她——她还好么——”

楼佳凛又叹了一口气，稍微侧开头看了看那个女人。只见她抬起修长的手指，轻轻放在了琴键上，接着，美妙的音符就从她的指尖逸出。

“她很好，和你刚离开的时候一样胖瘦，一样的表情——甚至气色还更好些。”

考虑了一下措辞，楼佳凛如是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

喃喃的重复道，正荣全身放松，但是仍旧仿佛没有生命的人一般，眼里没有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