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宇间的疲惫他都看在眼里，明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心疼，嘴角勾起一抹笑说道：“只要你打中十环的次数超过百次了，那么我今天就让去休息。”

“真的吗？”

慕晚歌显然没有想到程萧竟然拿会那么好！简直就是救=世主啊！

程萧很郑重其事的点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只要你能够做到，那么我一定让你去休息。”

慕晚歌顿时明白了，所以立马开始练习了起来。原以为会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可是没想到那么久了她只打中了五个！

距离百个至少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啊！

她几乎要绝望了，但是一接触到程萧的眼神就知道了，不容拒绝啊！

她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身后就传来程萧耐心的声音，“要注意力集中，不要因为我说到一百个可以休息了才练习。”

慕晚歌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没想到他那么了解她。只不过今天是真的累了，她手上都被枪的后座力弄得生疼了。

程萧的余光瞥见她手上的红肿，略心疼但是还是开口：“暗月当初受过的训练，远远是你的十倍。”

慕晚歌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眸子问道：“真的吗？为什么她要接受那么强的训练？再怎么说她只是一个姑娘啊！”

程萧接过她的手中的枪说着：“这条路上从一开始就是她自己选择的，没有人逼迫她。”

“杀手，是不应该有感情的。”

后一句不知道是他想要对暗月说的还是对她说的，而这一刻她突然开始同情起暗月了。

一个人活在世上若没有七情六欲，那么又有什么意义？完全就是一个机械一样冰冷。

“嘭”的一声，十环！

“快、狠、准。记住了吗？”

慕晚歌点点头，“记住了。”

“继续练，不要停。”程萧吩咐了一句就走到后面了，慕晚歌就自顾自的开始练习了起来。

好似身后的世界被拉开了很远一般，她认真的似乎都要忘记了程萧的存在。

“一百个！”

当慕晚歌打下一个最后的十环，准备高兴的向程萧炫耀的时候发现程萧赫然睡到了地上铺着的沙发上面。

“程萧？”她小声呼唤着他，而他似乎确没有反应。

慕晚歌当然不知道程萧竟然会睡得那么沉，其实程萧一向来警惕性很强，就算是睡着了也是处于一种浅睡的状态。

他熟睡的样子真的无害，好似根本不像平时的他。额前的发丝有些凌乱的遮住了他的眉宇，但是她还是可以想象平时他是怎么迸发出骇意。

慕晚歌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个地方有些冷，她又不忍心吵醒他，所以只能拿过旁边薄薄的被子盖在了两个人的身上，在他的身边安心睡着。

夜凉如水，在这个人心凉薄的世界上希望从彼此的身上寻找一丝丝温暖。

这一夜不管是慕晚歌还是程萧都睡得很安心，直到门口开始有议论的声音窸窸窣窣的传了进来……

程萧猛地醒了过来，然后看向门口的时候已然阻止不了了……都是门里的弟兄，而在看到他们两个睡在一起的时候都忍不住揶揄着。“大少爷，你和嫂子为什么不去睡chuang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