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一起来,不止陆倾凡,连季若愚都是神清气爽的,绝对的神清气爽……
刷牙的时候两人并排站在洗手台前,都是一嘴的沫子,然后互相对望一眼之后,季若愚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牙膏沫子乱飞。
陆倾凡有些含糊不清地问了一句,“傻笑什么?”
季若愚只是越想越觉得逗乐,“没,我就是想着我们俩也真够厉害的,儿子还在旁边呢,我们就那么……这也太少儿不宜了。”
季若愚说得也是含糊不清的,但是陆倾凡已经听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笑了一下,“要个孩子可不是为了来阻碍我们夫妻和睦发展和睦共处的,要真要这样,就让我妈带去,她求之不得。”
季若愚撇了撇嘴,“禽兽。虎毒还不食子呢。”
陆倾凡就忽然这么转过头来,正经地看着季若愚,她还以为他要发表什么正式的言论了,哪知这个大男人一早起来就那么不清醒,竟是直接这么正式地看着季若愚,然后发出了两个音节来,“汪汪!”
算是坐实了季若愚扣上的这顶禽兽的帽子,季若愚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牙膏沫子喷了一镜子,笑得腰都直不起来,只觉得肚子疼。
粟姐一早就已经过来了,因为季若愚赋闲在家,陆倾凡也是因伤休假,一般还是他们自己带离儿比较多,所以粟姐过来每天也就只是稍微帮打打下手而已,有时候帮季若愚带带离儿,有时帮陆倾凡做饭时打打下手。
只是这经历了上次被绑架的事情之后,粟姐一直都有些心神不宁的,心里头老是惦记着那时的事情,不惦记也不行,这两口子算是她碰到过最好的宾主了,给她开的价钱很高不说,对她也特别和善,而且很多事情,能亲力亲为的时候一般都不麻烦她,弄得她反倒是清闲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拿人家这么高的报酬。
更不说,离儿是那么好带的孩子,那么乖,又不爱哭又不爱闹,也从来不会吵着要抱,粟姐光是现在想着有一天离儿可能不再需要她带了的时候,都会忍不住难过起来。
上次又出了那档子事情,粟姐总觉得她有很大的责任,要是她一直看着离儿不让别人抱走,估计也就不会出现那么危险的情况了。
所以她现在,只要是她看着离儿的时候,几乎就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孩子,决定无论如何,决计不会再让离儿离开她的视线了。
“陆先生陆太太一早就这么高兴呐?”粟姐听到洗手间里头季若愚的笑声,就忍不住探头进来这么说了一句。
这两口子郎才女貌的,尤其是陆先生,哪怕现在穿着睡衣,头发还有些许凌乱的样子,看上去都好看得紧,有这么好一个儿子,粟姐不止一次羡慕过范云睿和范云舒。
“粟姐,离儿拉了没有?”季若愚漱口好了之后问了粟姐一句,粟姐点了点头,“已经拉了,这孩子每天早上一泡绝对没跑的,陆太太你带得真好。”